“殺!——”
一陣衝鋒吶喊聲從身後傳來,喝停了正在交戰的雙方。
緊接著這陣吶喊,從韓雄身旁穿出一群騎兵。他們破營而入,各個身披紅衣銀甲,手持槍戟,這可把韓雄嚇得不知所措。
然而,這些騎兵似乎並沒有任何敵意,統統從他身旁穿過,直逼營內敵軍而去,沒半柱香的時間,便將敵人殺了個片甲不留。
等下!這部隊是……
“韓大哥!韓大哥!”
這聲音是……鈺兒!
韓雄猛地回頭,但見一女子一身粉色,正騎著一匹棕色快馬趕了過來,她身旁還有一名紫衣女,和一名銀甲將軍。
沒錯!他們正是張鈺、王軼蔚和張泉!
那這部隊是……留在函谷的那支弘農新兵。
“我!我在這兒!王妃也在這兒!”韓雄激動不已,早已淚目。而王妃也鬆了口氣,一手捂著胸口,似乎再也沒法撐下去。
“終於找到你們了!”
“哥哥!王妃!末將來遲,讓王妃受驚!”張泉一個跳躍下馬,單膝下地,作揖跪拜。
“張將軍快起!快快請起!”
“弟弟傷勢如何?”
“無妨!多虧兩位神醫悉心照顧,泉傷勢也無大礙。”
“神醫?兩位?”
“就是這兩位,”張泉身子一讓,假作介紹道:“姑姑和軼蔚姑娘!”
“……”
“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沒錯!是自己人!”
會師於村北,兩軍將士相互擁抱,朝天歡呼。
“肯定是王妃那封信將你們給喚來了!”
“信?那日黃蒙將軍率軍回關,說了你們遇險,我們便帶著隊伍來尋找你們。只是走岔了路,去了別的村子。這不,聽到馬鳴廝殺聲,才遲遲趕來,好在……”
還沒等張泉說完,韓雄緊緊握著張泉的手,欣喜地說道:“好在你們趕來,否則臧村將不復存在啊!”
“切莫過於高興。”那身著紫衣的王軼蔚,一手指向村西方向,急迫地說道:“這群賊敵氣勢洶洶,人多勢眾,臧村,看來是保不住了。繼續死守,只會白白犧牲更多兵民。”
王妃遲疑了下,問道:“張將軍,你有多少兵馬?”
“整一千!”
“軼蔚姐姐說的對!唐姐姐,我們撤吧!”
“末將也以為……”
韓雄打斷道:“且慢,向青正在村西作戰,我等先去救援,後一同撤退!”
“好!快撤向村西。”
說罷,一隊步弓手留在北營斷後,拖著那幾千敵軍騎兵,剩餘幾百人馳援村西向青所部。
來到這裡,正當向青的隊伍和伍習的大軍相互廝殺,而伍習的隊伍又遭一路人馬的襲擊。
“是向青!”看到一騎將揮舞著手中的佩劍,正帶著四五百歩卒奮力廝殺,韓雄算是心中放下了一塊石頭。
“弓兵準備!步兵防禦待命!”張泉英姿颯爽,頗有大將威風,他一手拔出佩劍,向前一揮,高喊道:“放箭!”
一瞬間,兩三百箭矢同時向伍習大軍中央射出,箭雨直接打落到了敵人的腦門上、盾甲上、身上、腿上、手上……
經過多日來的戰鬥和訓練,這些新兵的戰鬥力顯然得到了明顯的提升。
“騎兵聽令!”一輪齊射後,便是張泉的第二招,“衝鋒!”
兩隊騎兵分別從北側前後兩個方向對敵軍進行了攻擊。前隊將這一長條敵軍陣型從中間撕成了兩塊,後隊援救向青所部。
“青!韓某來也!”
“哥哥!”
“韓大人!”
“先生!”
韓雄舉著龍淵,激動地駕馬奔去,沒人攔他,急得張泉又下令道:“步兵在前,弓兵準備,全軍向前!”
雖說張泉手上只有一千多新兵和鄉勇,卻能透過側面突襲,把伍習這支正規軍打得落花流水。
“韓雄!”這時,伍習駕馬奔來主持大局,“講堂之內,未能將你射死。王宮之內,也未能將你燒死。上回夜襲,也未能取你小命!哼哼~這回,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就這麼說著,他手裡突然掏出個啥,往天上一扔。
那東西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還似乎撒著血,血滴了一路,直到那東西墜落到了韓雄跟前。不知是何物竟然將他胯下的馬驚嚇地前蹄高抬,連連蹬起。周圍無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