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跨一把長劍,卻看不清其面容。
“段煨?”
“長安太守?”
“他不是討伐伍習的?”
“對啊!對啊!怎麼把我們給圍住了啊?”
城樓下的這些小卒子們議論紛紛,驚恐萬分,場面有些混亂。
“哈哈哈!正是段某!”那段煨笑聲極為難聽,得意到了極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段太守為何如此?為何設計圍困我等?”張泉激動地與其理論起來,“那伍習在何處?我們與與伍習有不共戴天之仇,太守可不要搞錯……”
“不會錯!不會錯!哈哈哈!”那段煨大笑幾聲,又曰:“你們若要問起伍習,好,段某告訴汝等。伍習那廝早就死於段某這杆槍下!哈哈哈!”
“這……既然伍賊已死,太守又為何將我等包圍在此?”張泉聽得一頭霧水。
王妃也對此疑惑不解,向前問道:“可是因為本宮不肯前去長安?”
“哈哈哈!哈哈哈!”那段煨連連猛笑了幾下,突然叱喝道:“廢話少說!交出血玉!”
血玉?!
血玉在……在哪兒?!
王妃似乎斷了片,突然有些慌張,輕輕拎了拎自己的衣袖,卻也沒找到那塊血玉。但她還是裝作鎮定,面不改色,反過來叱喝道:“大膽段煨,竟敢如此放肆!本宮身上從來就沒有過!還不快快撤下守軍,放本宮出去!”
“哼!哈哈哈!王妃切莫心急。”段煨回頭示意,“把人帶上來!”
段煨身後左右兩名官兵竟然綁上來一個村民。
那是……是臧村的村民!
“人證在此!此人親眼見到王妃墓中取石。還不快快交出血玉!”那段煨囂張得很,非得把血玉逼出不可。
“可惡!”張泉接著噴道:“此等小人,太守也能輕信?什麼血玉?泉從未見到過!”
“嗯?是嘛?”段煨冷冷一笑,把那村民帶到了城樓邊,“既然是小人,那罪該萬死!來人啊!”
“諾!”
說罷,段煨朝著左右使了個眼色,左右將其抱起,就這麼擱在城牆邊。
“太守饒命!太守饒命!小的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啊!”
段煨懶得理睬那村民,手一揮,直接將其扔了下去……
“啊!——”
“砰!——”
暴死當場……
這狠狠的撞擊聲響徹整座王宮,也痛在所有人心裡。王妃更加慌張起來,在正午陽光照射下,她頭頸部開始冒出了汗。
不只是她,這支新組建的部隊,也被這樣的圍困之勢,嚇得雙腿瑟瑟發抖,臉色慘白。
“此石真不在王妃手上。”韓雄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高喊道:“段太守,你要血玉是吧!”
說罷,他一手掏出一塊石頭,高舉過頭,那石頭在陽光的映襯下閃閃發亮,如獲光彩。段煨,還有身旁的官兵們,紛紛抬手遮掩雙目。
韓雄接著高聲喊道:“這!便是血玉!”
“果然是寶玉!寶玉!”段煨聞之更為興奮,他連忙叫人下去取石,“快給我拿上來!拿上來!”
韓雄沒有別的選擇,為了保住性命,保護王妃,還有這些弘農子民,他走上前去,可剛邁了一步,又停了下來,“且慢!請太守答應韓某,留我等性命!放我等出去!”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那段煨雙眼緊緊盯著韓雄手裡的那塊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