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新野被襲擊,糜芳率軍抵擋,身負重傷,也算得上是一名勇將。看在他作戰如此勇敢,為治其內傷,韓雄拿出了鈺兒妹子調製的天香寒玉『露』,給他喝上了一滴。
“先生,那賊將逃走了!”追了好久,張南還是無功而返,氣憤地說道:“竟然吾等會中此『奸』計!末將敢確信,這廝就是白天來借道的那黑臉統領!”
“是否有俘虜抓獲?”韓雄起身問道。
“有!帶上來!”張南命左右將俘虜送至帳前。
韓雄隨張南出了營帳,只見帳前帶上來了幾名身著甲冑計程車卒,看上去都有一定的官職。他們之中竟沒有一人敢抬起頭,一個個都低著頭,像是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錯,無法獲得原諒……
於是,韓雄上前兩步,嚴肅地問道:“汝等小兒,不知死活,竟敢夜襲新野!汝等可知罪?”
“請將軍饒命!請將軍饒命!”那幾個俘虜連連跪地叩頭,頭硬硬地叩在了地上。
“汝等是如何進城的?”韓雄舉起龍淵,指向他們的人頭,怒吼道。
“小人……小人乃是江夏陳生帳下一統領……”俘虜中似乎有一名高階軍官,低著頭,上前膝行兩步,連連跪拜道:“陳將軍,不,是陳生,是他帶著我等眾人……喬裝打扮成劉將軍……撤回來的部隊……然後,混入城中,伺機兵變,聯合城外的匪軍,裡應外合,攻克新野,以圖大業……”
“這陳生……便是剛才逃走的那黑臉將軍?”韓雄收起了龍淵,接著問道。
“正是此人……此人……江湖上號稱……黑臉陳生,白臉張虎……黑臉……就是他……就是他……”那統領低著頭,慌張地說道。
“從沒聽說過這江湖上的外號……但聽這小統領這麼說……那麼,白天自稱王生的那黑麵將軍,便是這陳生咯?那麼……我們是真的中計了……哎!太大意了!”張南一個勁地在哪兒嘀咕、懊悔。
“將這些俘虜都帶下去吧!”韓雄揮了揮手,示意左右把人綁走,接著又下令道:“趕緊清點傷亡和俘虜數量!”
過了好一會兒,張南匯報道:“我部陣亡二十三人,受傷六十五人,城南大營兵將傷亡近五百人,城東兵將傷亡三百餘人,俘虜近千人。”
清點完畢後,眾人妥善處理好傷員和陣亡將士,並將俘虜統統綁了,全部安置在城南大營外,等到天亮後新野守將和官吏們過來處理。
此時已是子時,剛剛還亢奮不已,衝殺敵陣,而現在卻睡意十足,只想找張床或者直接倒地就睡。但是秋天的夜風,吹上去寒氣『逼』人,『露』天睡肯定會生病,還是早些回王莊吧!於是,他們走出城南軍營,來到街道上。
似乎今晚的偷襲事件應該是過去了,可是,這一晚,新野城內被搞得一片狼藉。或許百姓們是因為恐慌不敢出門,又或許是他們都在睡覺,街道上除了韓雄的這支部隊,並無其他百姓出沒,所有屋子的房門都關得嚴嚴實實,街道上靜得可怕……
“時候不早了,我等也儘快找地方休息。”韓雄率著眾人便要往城東大門奔去……
忽聞身後一聲呼喊:“韓先生!張將軍!”。回頭一看,竟是一名官吏,身材高瘦,身穿黑『色』漢官服,頭戴黑『色』官帽,正駕著一騎快馬,直奔來。
韓雄回過身去,身後計程車卒也讓出了一條道路,他和張南駕馬回走,上前拜會道:“這位大人,我等已將賊敵剷除,不知有何急事?”
那官吏勒住馬韁,緩緩前行,亦拜會道:“先生,將軍,在下糜竺。聽聞是韓先生和張將軍結了新野之圍,竺特來拜會。感謝先生、將軍解圍之恩!”
“糜大人有禮了!”韓雄和張南一起拜會道:“沒想到大晚上的,糜大人竟獨自駕馬尋我們,感謝我們,讓我等感激不盡!”
“二位哪裡話!還請二位隨在下去往城北軍營,在那兒,在下可安置諸位休息一晚,明日再回王莊不遲。”說罷,糜竺便要引路。
雖說,這倒是個很不錯的主意,但是,韓雄還是恭敬地回問了一句:“賊敵主要攻擊城東、城南兩處軍營,現兩軍營損失慘重,不知先生如何處理?”
“在下已安排城中衛軍協助城南、城東守將打理妥當。”
“糜大人治軍有方、措置裕如。”
“先生謬讚矣,在下只不過是遵守本職,亡羊補牢哉!”說罷,糜竺便接著要請他們前去城北大營。
於是,韓雄拜謝道:“那我等便恭敬不如從命!就依大人之言,我等暫居城北逗留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