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泉與向青帶著二十餘名騎兵門前抵擋,拼死殺出了穎水鎮,連夜向西一路狂奔。次日清晨,至襄城西北十五餘裡的長橋村,欲在此留宿休息。
此村緊鄰郟縣,此處汝河環繞,萬里平疇,人煙稀少。
“向青,如今我等有多少人?”
“稟將軍,或走失或陣亡三人,加上你我二人,共計二十一人,其中受傷五人。”
“稍有損失,可惜哥哥與姑姑現在不在,我等只得簡單包紮處理。”張泉引眾人入了村子,“我等在此休息片刻,午後再啟程趕路。”
“諾!”
再說,那韓雄,甩開了追兵,帶著三個女子在陽翟休息了一天。
當晚,
受夠了這裡簡陋的環境,他們四人已是迫不及待,帶足糧食,便趁夜出發,一路向西北騎行。
由於他們也並不知道張泉、向青的去向,便繼續按著自己的路線往洛陽趕去。
又是騎行一夜,
翌日清晨,終於又見一城邑,遠遠便可望到,此城城牆高大,坐落在兩座青山之間,背靠連綿山脈,低者百丈有餘,高者聳入雲霄,白雲飄飄,『迷』霧縈繞。
“此處甚是雄偉,是洛陽乎?”韓雄被這眼前的高城大山所震懾。
唐王妃笑曰:“此地並非洛陽,此山為中嶽嵩山,此縣為崇高縣,乃是漢武帝登高時所封。如今乃是潁川重鎮,洛陽門戶,有重兵把守,守將徐燦,原是車騎將軍楊奉部下,後楊奉失勢,曹『操』招安,拜其為將,鎮守此地。”
“那我等入城休息?”韓雄駕馬便要上前。
王軼蔚卻說:“我們正被追殺,若是重兵把守,會不會攔下我們?”
“姐姐考慮的是……”
“這……”韓雄又勒韁調頭,問道:“王妃,此處距離洛陽有多遠?”
“大約五六十里!”
“若是繞道而行,此處距離洛陽又有多遠?”
唐王妃環顧四周,望了望遠處的山脈,細細一算,又曰:“**十里,或許百里……”
“這……竟有兩倍的距離!”張鈺一驚一乍的……
“若是能入此城,明日便可到達洛陽。”韓雄想去試試,又將馬頭調轉過來,“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唐王妃尋思:“若是繞道西行,著實會多浪費一天的時間,更何況,此處往西,沒有縣城,我們手頭的糧食不一定夠!”
“那我等快快進城吧!若是前方盤查,在下願拼死保護王妃!”韓雄又開始說大話了,惹得張鈺與王軼蔚很是不滿。他似乎看出了這一點,非常機智地圓了過來:“三位且請放心!在下定會拼死保護!”可他說這話時,虛得很,沒有張泉,也沒有向青,更沒有馮習傅肜這些將軍,萬一重兵圍了上來,就憑他手中的龍淵,估計自身難保。若是換作趙子龍,可能也沒法同時保得了三人吧!
來到城門前,只見城牆高陡寬厚,城頭士卒身姿挺拔,城門緊閉,吊橋高掛,寬而深的鴻溝包繞整座城池,山泉貫流,卻將那嵩山分隔在外,整座城門有著古老而又經典的先秦風味。
韓雄停下馬,向城樓上高喊道:“徐將軍可在?”
“你等是何人?找將軍作甚?”一士卒,像是個小隊長,回話時,甚是囂張。
“吾乃御醫令,奉天子之命,奔赴洛陽。”說罷,韓雄舉起令牌。
不一會兒,吊橋放下,城門大開,一武將領著一隊歩卒出了城。
此人身材高大,個頭不下一米八,駕著一匹黑馬,甚是威風。
“這……這不是弘農王妃?”那黑馬將軍見到王妃,先是一愣,後又仔細一瞧,連忙下馬拜會。
“正是本宮!”王妃上前相迎,“徐將軍,好久不見吶!自從弘農一別,已有八載!”
“王妃!小將還記得當日王妃之言,果不其然,楊奉、董承,李傕、郭汜皆已倒臺。小將賤命一條,誰知至今依舊還苟或於世……”說著說著,那徐燦淚流滿面,情緒激動。
“徐將軍快請起!”王妃也激動不已,連忙將他扶起。
“諸位,快快有請!入城一敘!”
說罷,那徐燦牽著馬,引他們進城,身後計程車卒也戰列兩排迎接,“恭迎王妃!”
“這徐將軍居然與王妃相識,那為何方才不告訴在下,真是把我給急壞了……”韓雄支支吾吾地抱怨了兩句,引得王妃微微一笑。
張鈺卻藉機,怒懟韓雄:“你急啥?若真有事,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