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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酒舍避風雨 仙子撫琴絃

終於逃出了皇宮,可風雨已至,韓雄與張泉來到了宮南門外的酒舍中避雨。

這酒舍在許都不算大,但也要有三層樓。

剛進屋,外頭便下起了雨,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提前進入了黑夜。

這個時節,或許是快要入春了,冬春交替,天氣多變,時常會有大雨。

屋內擠滿了人,甚是暖和。有相約一同來此飲酒作樂的,有正好路過和他們一樣來此避雨的。整個一樓、二樓滿是歡聲笑語,而三樓房門緊閉,想必定是包間,或許在其間休息,又或許是在此中密談。

韓雄與張泉正要找位子坐下,突然,酒舍內一片安靜,方才的喧譁頓消,但聞一縷琴聲,似乎是從二樓傳來,伴隨著屋外嘩嘩雨聲,甚是憂鬱悲情,像是在訴傾著心中的苦悶與不幸。

“賤妾留空房,相見常日稀。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伏惟啟阿母,今若遣此『婦』,終老不復取……”

“未見其人,但聞其聲……”韓雄深深地被這琴聲所吸引,欲上樓觀之。

“這曲甚是憂傷,高雅不俗,不知是何曲?”張泉不由得向一小二問道。

“嘿嘿,這個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今日來撫琴的是位仙子,據說是……是來自廬江。”

韓雄還未顧及那小二的介紹,獨自緩緩走上樓梯,小心翼翼,腳尖著地,生怕自己會發出任何響聲,打擾到這位撫琴女子。

冠發初『露』,視野稍顯,又聞,“……府吏再拜還,長嘆空房中,作計乃爾立。轉頭向戶裡,漸見愁煎迫……”時而舒緩,時而緊張,時而戚哀,時而激憤。韓雄加快了步伐,快步登上二樓,迫不及待,只想看一眼真人。

但見,撫琴之人,身披淡粉『色』羅衣長裙,一縷輕紗半遮容顏。其雙手輕盈靈動,在身前那把刻有花紋的紅『色』檀木七絃琴上來回彈撥,行雲流水,自然流暢。其雙眸柔情似水,秀髮烏黑透亮,柔潤自然,一支銀釵橫於髮間,身姿窈窕,隨著音律,輕輕拂動,“奄奄黃昏後,寂寂人定初。我命絕今日,魂去屍長留!攬裙脫絲履,舉身赴清池……”這撫琴的仙子和悽美的琴聲,奪目竊耳,令人魂不守舍……

“府吏聞此事,心知長別離。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兩家求合葬,合葬華山傍。東西植松柏,左右種梧桐。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中有雙飛鳥,自名為鴛鴦,仰頭相向鳴,夜夜達五更。行人駐足聽,寡『婦』起彷徨。多謝後世人,戒之慎勿忘!”如此悽美的愛情故事,韓雄似乎聽了出來,不禁思念起他的“家鄉”和他的*遮蔽的關鍵字*……

“好!好!好!”伴隨著琴聲的收尾,頓時酒舍內響起一片掌聲,打破了方才的寧靜,打打斷了韓雄與張泉兩人。

“此曲優雅,卻甚是憂傷;激『蕩』,卻甚是淒涼。敢問這位姑娘,此曲,為何名?”思鄉之餘,韓雄上前,恭敬地拜會這位仙子。而張泉意猶未盡,站在一旁,獨自回味。

那撫琴女子起身拜謝,雙膝稍屈,微微點頭,盈盈秋水,楚楚動人。“這位客官見笑了,此曲名曰‘孔雀東南飛’。”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

“正是!這位客官,竟識得此曲?”那女子對韓雄的反應驚訝不已,不只是她,周圍人,包括張泉都驚住了……

“哦!在下曾經路遇廬江,聽過此曲,可未及姑娘撫得這般深情……”韓雄忙作掩飾,也就那還未回過神來的張泉,沒反應過來其中的貓膩。

“這位客官,真會說笑……”那撫琴女子拂起衣袖,故作遮掩,雙眼微闔,眉角上揚。

“這位公子……”韓雄身後一人突然猛地站起,推開桌凳,怒氣哄哄,“別擋了老子的視線!”

韓雄與張泉一驚,轉身回頭。還沒韓雄站穩,那人便是一拳上來。好在韓雄身手並不笨拙,及時避開。

“這位壯士,在下失禮,無意冒犯,還望見諒。”雖說那廝無禮在先,韓雄還是選擇主動退一步,少惹事端。

“你……你是要勾搭這美人了?”那廝長得甚是彪悍粗魯,酒氣沖天,雖服裝整潔,但藏不住那股沒素質的氣焰。

韓雄與張泉往後退了幾步,欲轉身離去。可誰知,那廝又是一拳,往韓雄頭部擊來。韓雄一個側身避讓,張泉一把將那廝的拳頭緊緊握住,把那廝恨得咬牙切齒。

“給我住手!怎敢在此放肆!”撫琴女子一聲怒吼,制止了打鬥。三人全都回頭一看,那女子站在琴旁,威嚴而不失高貴,讓人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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