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昨日張泉將另一支經過特殊處理的玉釵給了韓雄,而後又要他們去拜訪張濟老將軍,大概在他那邊能給得到緣由吧。
於是,今晨,韓雄一行人稍作整理,人手持弓,駕馬出城,往東北方趕去。
昨晚又下了大雪,城牆上、房屋上、道路上還有田地裡,都積著厚厚的雪。太陽出來後,這冰雪似乎並沒有開始熔化或昇華。行至宛城郊外,茫茫冰雪,鋪滿山田,積壓枝頭,伴隨著清脆地踏雪聲,真令人不忍破壞這寂靜的山林。
這宛城周圍似乎又多設了幾道關卡,但一路上查得並不算嚴。
來至宛城以北八九里的新店鎮外,又遇一關卡,此處守兵較多,關卡堅固。
韓雄觀察了下那關卡的形勢,對眾人說道:“前方這關卡,似乎把守較嚴,大家小心!”
“先生、姑娘莫怕,有我等在此,定保無憂。”向青欲拔劍護衛,被韓雄給攔了下來。
而王軼蔚很是淡定,似乎一點都不把眼前的守軍放在眼裡。
來到關卡前,一守將將他們攔了下來,問道:“汝等因何事著急趕路?”
沒『毛』病吧,大冬天的還查的這麼嚴。
“我等眾人正往白河、趙河方向遊獵。”韓雄上前解釋,並出示張泉府令。
“既如此……昨夜大雪,今日道路冰封,還請大人保重!”那守將似乎還挺有禮貌,恭敬地放他們過去。
“看吧!是你想多了吧!”王軼蔚譏諷道:“鈺兒妹妹別睬他,他整天搞得神神秘秘、緊張兮兮的,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事。”
“好吧……”張鈺無奈地看了韓雄一眼。
“繼續趕路!到了便知!”然而,韓雄依舊堅定地相信馬上就會知曉答案。
大雪冰封,晴空萬里,兔鹿藏匿,熊虎冬眠。這分明就是來賞雪的,何來狩獵物件……
幸好張鈺對這一帶甚為熟悉,否則眾人皆要『迷』失在這茫茫冰雪之中……
雖然蓋著一層厚厚的冰雪,但這屋子,這田地,還有這北邊的森林,如此熟悉,定是營莊村!
張鈺驕傲地說道:“好了!到啦!”
韓雄趁機又拍起了馬屁道:“幸虧有你在啊,不然,我等皆凍死於城外荒野!”
“哈哈哈!那是!”韓雄這馬屁拍得,直把那張鈺高興得駕馬領大夥兒進村。
草屋茅舍,零散坐落,雪蓋冰凍,寒風凌冽。
一位老者,身著長襖,略顯臃腫,頭頂草帽,手持一柄長帚,似乎正在打掃門前雪。
“義父!”張鈺下馬跑去。
這張濟老將軍穿得如此厚實,韓雄根本沒法從背影認出其人。
“原來是鈺兒啊!”張濟停下手頭的活兒,轉過身來,一把抱住奔向他懷中的張鈺。
“義父!可讓鈺兒想死你啦!”張鈺竟撒起了嬌:“快有半年沒見到義父啦!”
“有半年嗎?……”韓雄亦下馬上前拜會,“見過師父!”
“見過張將軍!”
“今日來了好多人,外面風大,快請進屋!快請!”張濟提著掃帚,便引眾人往屋裡去。
向青與其餘十二名騎兵在外等候。
韓雄與張鈺,王軼蔚三人隨張濟一同進屋。
“雄兒,你可好生學習槍法?”剛進屋,張濟便問韓雄這個問題,真讓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義父!他可厲害啦!用這杆槍擊敗了叛將陳生,還升了官!”還沒等韓雄想好怎麼回答,這張鈺便搶過話來。
“哦?!竟有此事?”張濟一臉驚訝的表情,還帶著一絲喜悅,但望見韓雄身上僅攜帶著龍淵,又嚴肅了起來,“好生學習槍法!老夫已命張泉將此銀槍之精髓傳授於你。可不要辜負了為師一片心意啊!”
韓雄連連拜謝道:“師父教誨,徒兒銘記於心!”
韓雄能隱約感受到在一旁的王軼蔚,有點不耐煩,或許是因為韓雄被張鈺誇讚了,又或許他們羅裡吧嗦沒講重點。
於是,韓雄來到張鈺身後,將那玉釵取下,遞給張濟道:“師父,這玉釵乃是泉託我帶至此處。”
張濟接過玉釵,反覆轉動釵身,觀察了一番,說道:“你等在此等候,老夫去去就來。”說罷,這張老將軍便帶著玉釵進了內室。
大約等了一刻鐘。
張濟帶著玉釵出來,“鈺兒,此釵依舊戴好,勿丟棄!亦不可隨意『亂』『摸』!”
這玉釵看上去也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