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槍副將在第一次突襲的前夜,早就知道村上有埋伏,於是故意熬過了那夜,消磨掉賈穆主力的精力,在次日清晨發起突擊。可誰知,那王雙武藝超群,作戰英勇,一時難以攻下。想著賈穆部隊那時應該早就精疲力竭了,於是,他又派出了第二批突襲部隊,給村頭主力予以最兇猛的打擊,可他沒想到,竟然又失敗了!
因此,那金槍副將自知,實力並沒有高出多少,就算全軍突進,亦難以破村。於是,藉著抓獲張鈺和王軼蔚兩人,他便想出了用武力迫使韓雄交出王妃,來交換那兩個韓雄的心上人,逼他就範。
話說,那幾個拉死馬上岸的小卒,被賈穆訓了一頓,又要去幹這等噁心的活兒,一臉怨氣。這些馬匹剛剛被砍殺,有的還有一口氣在,雖然聞不到腐臭味,但是河面上血腥味十足,在岸口還能勉強接受這股味道,可下了河,著實難以忍受……這些小卒一個個都以為賈穆是瘋了,一邊捂著口鼻,一邊用手拖著奄奄一息的馬匹,表情痛苦,有的實在受不了,把早上剛嚥下的兩口米湯,連帶著惡臭的胃酸,一塊兒都給吞了出來……
岸口舉盾張弓計程車卒見到這種場景,也都沒了胃口。
河對岸的敵軍,看到賈穆派人前去拉死馬,亦十分不解,各個目瞪口呆……
見此場景,賈穆卻感嘆道:“泉兄……幸好方才沒有全聽你的話啊……若是連敵軍的死屍也給抬了上來……恐怕沒人能夠受得了……也沒人咽得下去吧!”
“賈兄!我也只不過是提了個建議,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張泉的表情也沒多輕鬆,尋思道:“如今被圍,士氣最重要!其實,若是我等士卒皆能忍忍,咬咬牙,活吞了那敵人的血肉,我軍士氣定然會得到大幅度提升。同樣,這一招也會使敵軍膽寒……”
賈穆望著他的這些兵,說道:“這也得看將士們的接受程度,若是搞砸了,對面的敵軍反而會竭力為他們的戰友報仇……”賈穆雖有大志,可依舊是一介文人,聽得出,對於這樣殘忍的事,他還無法接受……
“這是在作甚?”這時,剛剛處理完醫務的韓雄,看到那些士兵正在從河裡將馬匹拖拉上河岸,甚是不解,急忙趕到了村頭高處,找到了張泉與賈穆,詢問道:“賈大人,賢弟,哪些士兵為何要去拖那些死馬?難道這些馬也要救治嗎?這都死了吧……”
“哥哥,我與賈兄正在籌劃將這些剛被殺的馬匹,宰了充當食物……”
“這……”韓雄胃部緊緊一收縮,險些嘔了出來……
“先生看來也有所不適,還是隨賈某入村內休息吧!”說罷,賈穆便要引韓雄進村。
可韓雄突然從忙碌和噁心中,回過神來,說道:“那廝手段如此陰狠!鈺兒和軼蔚依舊還在敵人手中,在下不敢自顧休息!”說罷,他攜帶龍淵,跨馬騎行,又來到了陣前,對著南岸敵軍大吼道:“大膽狂徒,快將兩位姑娘交出!有本事就別衝著女子,有本事就和我單挑!”
可河對岸的敵軍沒有一個發話回應。
韓雄甚是不爽,一直罵到了中午,但還是不見那金槍副將的影子。
村南陣前的這一條血河,隨著源頭活水的流入,顏色漸漸淡去,河面上的血腥味也慢慢消退。不少敵軍的屍體也隨著河流的方向,自西向東飄往了下游。
“哥哥!來休息會兒!都已到了午時,快吃點肉吧!”張泉帶著一袋水,帶來陣前,遞給韓雄,另一隻手則拎著兩方剛烤好的馬肉,聞起來倒是挺香。
韓雄顯然是被這馬肉的香味所吸引,忘卻了先前那噁心的場面,接過一方肉,便卻說道:“賢弟為何還有心情吃得下去……不知那兩人現在如何了,肚子該空了吧……”
“放心!馬肉,羊肉,都腥氣的很,姑姑也不愛吃!”張泉拿起另一方馬肉,便大口吃了起來,一臉放鬆愉悅,這口中的肉還沒嚼完,他就激動地說道:“太美味了!好幾日都沒吃上肉!”話音剛落,他便又是一大口……
“賢弟……你慢點……”
“哥哥……快……快吃吧!”張泉好不容易將馬肉給嚥了下去,又曰:“放心!兩位姑娘在那敵將手中,定然是沒有事的!若是出了事兒,還怎麼來找我們換王妃呢?”
“那他完全可以攻破村子啊!”
“若是能攻破,早就派大軍壓進了!他目前雖然將我們圍住了,看上去,他已經是處於絕對的優勢,但他卻只是想用一次次奇襲來消磨我軍實力。很顯然,他這是心虛的表現,他怕敵不過我等!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實力不算強大,雖說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