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為何那伍習會有這麼多兵馬?其實,這一切,那廝早有安排,只是時候未到。如今,他便可以防範北方烏桓為由,又藉著王妃的旗號,大肆招兵買馬,欲圖不軌……
“末將拜見王妃!”
但見,伍習、杜都尉以及李式一同下馬,鞠躬作揖。
“讓三位大人久等了!”王妃亦領著眾人下馬迎道。
“哎呀呀!王妃!為何騎馬出城?為何不上馬車?”那伍習見了王妃,便是一頓馬屁胡亂拍,還斥責左右道:“路途遙遠,王妃高貴之軀,怎能經受得起?”
王妃笑曰:“伍太守不必太過憂慮,本宮並非柔弱不堪,駕馬出行,更為方便。”
張泉指著伍習身後的那些兵,問道:“伍太守,這些可是你點來的一千士卒?”
“非也!”那伍習自鳴得意起來。
“那是?……”
“這是末將所點,兩千士卒!”
“兩千?!”
“哈哈哈!”那伍習抬頭仰天,一手捋著鬍子,連連笑曰:“一千哪夠?末將再派一將,保王妃安全!”
張泉接著追問道:“伍太守,不知是哪位將軍?”
“就這我身旁這位……”那伍習側身笑曰:“李式,李將軍!”
“末將在!”李式鞠躬作揖,神色嚴肅。
這下可倒好,那李式不但是掌控了軍權,還負責跟著王妃入山,似乎韓雄他們已經完全入了伍習的陷阱之中。
眾人皆驚詫萬分,唯獨王妃還十分冷靜,“那好,既然伍太守如此慷慨,本宮在這兒先謝過了!”
王妃這是接受了?同意讓李式做了護衛?那李式該不會是真改邪歸正,還是給王妃下了什麼迷魂藥?
這時,杜都尉突然一臉賊笑道:“雨天路滑,諸位何不明日出發?”
“這就不必在等一日了,我等還要去解救被困在山裡的兵丁。”韓雄斬釘截鐵的回答,博得身後“閹軍”小卒激動的淚水。
張泉也幫著說道:“不錯,到那山林也需一日,地早幹了!”
“多謝都尉關心,有這兩千兵卒,想必此行,必有收穫。”王妃揮了揮衣袖,轉身一個飛跨,又騎上了馬,她身著的淺藍色紗衣,隨風舞動,柔順的黑髮飄散在空中,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那末將便預祝王妃凱旋而歸,”那伍習一個勁兒地笑著,“不,是早日祭拜成功,也好早些歸來!”
“不要太過分!”張鈺、王軼蔚二人甚是惱火,欲上前咒罵伍習那廝,可一旁的杜都尉突然冷笑起來。
這杜都尉為何而笑?無論是初遇韓雄時的賊笑,還是如今的冷笑,皆是因為他知道韓雄與張泉二人乃是弘農王妃之心腹,可就在他倆不在的時候,被伍習給得逞了……
那伍習卻裝作很無辜的樣子,反過來挖苦道:“兩位姑娘,為何如此說話?伍某並無它意啊!”
“你……”王軼蔚怒火三丈,欲拔寒冰,韓雄一把制止。
“那就再次謝過太守大人!”王妃連忙拜謝,引開伍習的注意力。隨後,她又揮了揮手,眾人亦跟著謝過伍習和杜都尉,乖乖上馬,聽從王妃的指令。
那伍習見王妃已預設了先前的承諾,算是放下了心,與那杜都尉對視而笑。而後讓出一條道兒來,容王妃等人經過。
這兩千兵,大多都是來自弘農縣城外城中的男丁。大多都是期盼著弘農能夠恢復以往安定、富足的生活。他們聽聞王妃到了弘農,紛紛踴躍參軍,短短几日,便各個全副武裝。想必,那伍習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戰馬軍服,樣樣皆有。這些鄉民一夜間都成了軍人。
他們被李式分成三路,前軍五百,三百步兵,兩百騎兵,開路向前,後軍八百,皆為歩卒,運送糧草和補給,中軍七百,步騎各半,主要負責保護王妃的安全。
兩千人的部隊,陣勢的確不小,可對於曾經指揮大規模包圍戰的李式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他身披亮銀甲,手持金槍,挺起胸板,威武不凡,畢竟這兩千兵也受過他的訓教。因此,可以說,李式在這支隊伍中的影響力也不差。
“看那廝……醜陋嘴臉,真令本小姐噁心!”才剛出了縣城,張鈺忍不住內心的怒火和憋屈,滿口粗話。
“鈺兒……”韓雄向她瞥了一眼,輕聲勸道:“小心被周圍的兵卒給聽到了!說不定就有伍習留在裡頭的奸細……”
“聽到了又能怎麼樣?!”張鈺反倒更為惱火,不耐煩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