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洗澡用的大木桶還放置在房間內的一角,他的衣物及裝備也和之前那樣一般無二,下意識的揉了揉肚子,一股飢腸轆轆的感覺不由得讓李維輕輕皺眉。昨天早上他來到了海長槍酒館,沒折騰多長時間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儘管中途起來喝了兩三次水,但腦袋一沾到枕頭上便又是睡了過去,到了第二天也就是現在才醒過來,睡得全身都有些痠痛。
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痠痛的脖頸,李維穿著古代版的四角褲就翻身下床,穿上一種木製和皮革製成的簡易拖鞋,緩緩的伸了幾個懶腰,那種以固定姿勢睡了很長時間的僵硬及痠痛,才隨著那咔嘣咔嘣的聲響緩解起來。而還沒等李維繼續做幾套動作,似乎是聽到了房間內的聲響,腳步聲便出現在房門處,並輕輕地敲響了外面的房門:“李維先生,您已經醒了嗎?”
“是的。”
聽清脆的聲音外面是一位女士,李維伸手扯過床邊衣架上的衣服重新穿上,內襯、長褲、風衣及掛著四把燧發手槍的皮帶,小心的整理了一下睡得亂糟糟的頭髮,他便走過去將房門開啟。外面的確是一位女孩,看上去14歲不大的年紀,穿著一身粗糙而收拾的極其乾淨的衣裳,正端著托盤恭敬的站在那,這是海長槍酒館對住宿者日常贈送的早餐。
“尊敬的李維先生,今天的早餐是三片白麵包,半條鯡魚,以及一杯開胃麥芽酒。”
金色的秀髮順著耳鬢垂下,這個可愛的小姑娘的俏臉上也洋溢著笑容。李維經常在這間客房休息,而如貴族般謙和的舉止也讓她們這些在青春期的小姑娘,內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厚的一抹影子。但這個小姑娘卻在放下托盤之後,很是恭敬的對李維彎腰行禮道:“上星期真的很感謝您,如果不是您看到了,我和我的姐姐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這沒什麼,海長槍酒館的人不能被隨意欺凌。”李維搖搖頭笑了笑,這個小姑娘叫阿加莎,和她的姐姐黛娜一起生活。上星期的某天晚上,她和她的姐姐被兩個喝多了的富商差點拉進房間中去,如果不是李維看到了並伸手解救了她們兩個受到驚慌都嚇得癱軟的小傢伙,恐怕就要被那兩個富商給生生的欺凌一晚上。
這種話題李維沒有主動提出,這個阿加莎小姑娘也感激的點頭,然後很是恭敬地朝著門外退去,畢竟這種讓她一想起來就覺得害怕的回憶,靜默處理就是最好的。不過李維也聽聞,當天晚上那兩個喝多了的富商,似乎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脫身,甚至還遭到了打手的毆打,走的時候都是鼻青臉腫的模樣。
當然這對於李維來說也僅僅只是舉手之勞,前世的道德觀依舊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他才會在這個世界中留下了謙和的名聲。就算阿加莎和真莉奈的地位相當低下,就算是真的被欺凌,結果也僅僅只是留下幾個大銀幣的賠償。於情於理,或是他的善心爆發,或許李維也是並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罷了。
“看樣子時間也差不多了。”
李維扭頭看了眼窗外的陽光,根據光線的折射判定時間差不多早7點鐘左右。按照以往的時間,他需要在七點半準時到達碼頭處,在自己的德沃商船上與大副格林一起交接。畢竟現在的商船水手們是分為兩班倒,昨天剛剛瀟灑了一天,格林大副和和其他九名水手也要來海長槍酒館好好地放鬆一下。而且商船出海後的日常維護,以及對甲板和船身的擦洗也是必要的任務,這是他們今天應該做的。
海長槍酒館作為灰霧城外港數得著的高階場所,提供的免費早餐也極為精緻。上好小麥磨製而成,又經過精心烘烤的白麵包被切成三份,而新鮮的鯡魚經過油煎後,將酸檸檬和洋蔥製成的芡湯澆在上面,配合白麵包的口感味道極棒。尤其是當一小杯相當開胃的麥芽酒下肚之後,除了本土那些自負為挑剔美食家的貴族,一般那些經過遠洋航行而吃夠了鹹肉和黑麵包的商人們,面對這樣精心烹飪過的早餐,也要由衷的讚歎幾句美味。
起碼李維也已經吃夠了船上的鹹肉和黑麵包,雖然只是在近海活動,補充新鮮食材也很方便,但為了節約成本和開支,也不可能採買太多的新鮮食材。例如水果和鮮肉,那是隻有在小賺一筆的程度下才會出現在德沃商船的廚房和倉庫,通常時候李維和水手們吃的,大部分都是硬邦邦都能當做板磚的黑麵包,以及在乾燥地方存留上百年都不一定變質的鹹肉。
“似乎,人員開支突然要增加兩三倍了呢。”
將最後一口沾著酸甜芡汁的白麵包吞下肚子,李維臉色卻似乎是想起什麼而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一個苦笑:“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