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7磅炮也已經將那拳頭大小的實心鐵球,以肉眼都不可見的狂暴力量,硬生生的撕裂了虛空,狠狠地在那成片的海浪中掠過。
這是7磅重的實心鐵球,經過火藥膨脹爆炸而賦予了極為狂暴的力量,旋轉著撕裂著面前的空氣,輕鬆的劃過了那海面上的浪花,就如同打水漂般輕巧的在海面的頂端開始點水,然後在瞬息間劃過那一群群的寇濤魚人頭頂。
然後將那一個個密集的,還在海面中探出頭來的寇濤魚人,瞬間打的上半身支離破碎,就在那還在迴盪如雷鳴般的轟然間,化為一捧血霧!
十一個7磅實心鐵彈,就如同是推土機般瞬間就在那海面中劃過十一道血色的痕跡,伴隨著那還在隨風瀰漫的硝煙,整個海面上都已經出現了濃郁的血色,不知道有多少僅剩殘缺肢體的寇濤魚人,就隨著那海面的浪花而升上來。
密集的陣型讓這群寇濤魚人付出的生命的代價,但就算是幾十只魚人的死傷,對於這以數千為計量單位的寇濤魚人的浪潮來說,那也簡直是九牛一毛般沒有傷到絲毫根本。
反而那鮮血更是激發了這群寇濤魚人的兇狠,那難聽的嚎叫聲已經幾乎是遮蔽了整個海岸,甚至那聲音都讓李維他們的耳膜都在發緊。
“嘭嘭嘭嘭嘭嘭——”
因為寇濤魚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而且它們的速度也實在是太快,還來不及第二炮的填裝和發射,李維身下的德沃商船底部就已經發出了嘭嘭的碰撞聲響,就如同無數的寇濤魚人,正因為衝擊而躲閃不及,重重的撞在上面。
但船底堅硬的木材也不是這群寇濤魚人那簡陋的珊瑚短矛能破壞的,那就彷彿是有人在敲門般的聲音也在船底處猛烈地出現,甚至整個德沃商船都隨著那一股股的衝擊,而有了緩緩的晃動。
“先生們,我們在這裡別無選擇。”
就在甲板上,李維兩腿穩穩的站在甲板上,看著面前那越來越多的寇濤魚人,還有那耳邊嘈雜的魚人嘶吼,他的手也將腰間的彎刀狠狠的抽出來,就如同鼓舞般的大聲道:“但我們站在這裡,不是他們生,就是我們死!”
“殺——”
他身旁的奧斯曼水手們也近乎嘶吼著高舉著彎刀,他們跟隨李維的時間最長,而面對這群寇濤魚人的經驗,他們也更為熟悉。
眼角的黑影已經出現,而他們那高高舉起的彎刀也隨著那黑影而狠狠地砍下去,就如同商量好的慢鏡頭般,踩著浪花衝上來的幾十只寇濤魚人,也已經被那二十多名早已經準備在岸邊的奧斯曼水手,反手給狠狠地劈回了海里。
刀刃輕鬆的割開那脆弱的鱗片,在那瘦弱的**上留下了深深地傷痕,而這些長著魚頭的噁心生物,更多的卻是連手中那珊瑚短矛都沒來得及刺出,就化為兩截重新回到海里,騰起一片濃郁的血色。
“開火!”
霍爾的聲音也已經響起,但是伴隨著他的聲音,那船舷內側的西班牙火槍手們,卻快速的扣動了扳機,而就在船舷外側那已經擁擠的海面上,數百隻寇濤魚人瘋狂的遊動間,也渾身爆起了一團團的血花。
那是燧發槍手的傑作,可是這群西班牙水手們在開火之後,卻沒有繼續停留在船舷內側,反而是直接站起身來跟著霍爾,踩著那當做樓梯的厚木板,毫不猶豫的朝著臨時要塞的矮牆後跑去。
就算是那已經清膛完畢的7磅炮,也已經被兩名魁梧的水手前後使勁的抬起來,吃力的開始朝著後面撤去,發射了一炮之後,他們的使命也已經暫時結束。
“所有火槍手和炮手後退,巴巴里的海盜向前頂住!”
李維的命令大聲的在三艘戰船中船底,一個個手持彎刀的巴巴里海盜們也站在了船舷的內側,手中的彎刀也瘋狂的揮起一道道森然的寒芒,而那濃郁的血腥味,也已經開始在船舷內側蔓延。
大量的寇濤魚人毫不畏懼死亡,在那沸騰的浪花中踩著海水就躍上了半空中,緊握著手中的珊瑚短矛,想要直接跳到那甲板上展開近距離的肉搏!
這已經不是沒有刺刀的燧發槍手能夠處理的事情了,近距離的肉搏還是那巴巴里來的海盜們更為擅長,何況這群海盜的身上還穿著結實堅硬的皮甲,哪怕是鋒利的珊瑚短矛,也不能完全刺穿這皮甲的防護。
可對於李維和這些堅守在船上的巴巴里海盜們來說,那數量眾多的寇濤魚人,真的是以數量上的絕對優勢,讓他們本身就單薄的線列陣型,一步一步的後退著才能勉強維持住。
哪怕李維和這些巴巴里海盜,幾乎每一次揮擊,都能輕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