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等刀法均難以殺傷敵人,雖然憑藉著一時的勇氣開始了衝擊,但迅即完全處於下風。
王想的馬似疾風,今天這匹戰馬似乎也有無窮的勇氣,第一躍,就讓王想的第一個對手感到措不及防,王想已到他的身側,長刀已斬向對手的脖頸,人頭橫飛最終落在地下,隨後的每一刀王想都斬向敵人的脖頸,他依舊是無往不利。
但他還是發現自己的部隊已陷入了苦戰。
張弘範微笑著傳令:“擊斬王想者賞金萬兩!”
傳令兵一聲聲的重複,頓時響徹整個戰場。
肖龍的突擊並沒有起到奇兵的效果,他也陷入了苦戰,看著身邊的兄弟紛紛倒下,心中不是恐懼,卻是悲憤,他此刻尤為迫切的想得到王想的命令。
王想終於有了命令,“全軍撤入不破城!”
第四十章 心的燃燒
開始了撤退,開始時還是努力想保持陣形撤退,很快就控制不住局面了,變成了潰退。
不止一名鐵甲騎兵示威性的用長槍挑起了屍體,再讓同伴用長刀將屍體腰斬,何等殘酷。
王想的眼裡,心中都有火,但他還是要剋制自己,他明白自己此時應該冷靜,他仍然在且戰且退,因為他要爭取讓更多的戰士可以退入城中,刀法愈加兇狠。
肖龍衝到王想身邊的時候,身上已經掛了三四處彩,幾乎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將軍,你也趕快進城吧!我來斷後。”
王想又是一刀砍翻一名敵兵,“我們一起進城,——”
肋下已中一箭,一陣巨痛,他咬緊牙關,不再堅持,回馬急馳入城,方入城中,人已落地——他感覺自己已用盡氣力。
肖龍大吼一聲:“我殺!”
長刀有夢。
這是一句母語的呼喊,居然激起了很多的回應,回應的也是“殺”字,只不過全部都來自於他的對手,這對於他是一個打擊。
這是一個紅色的傍晚。
終於,退入了城中,關上了城門,敵人被關在了城外。
所有的戰士都如釋重負,有不少戰士就躺倒在了地上,剛才經歷的生死較量是他們沒有經歷的,如此強大的敵人。
王想掙扎著爬了起來,“扶我上城樓,要加強防守,防止敵人夜裡偷襲——”
張弘範並沒有急於攻城,他也要讓疲憊的戰士好好休息一下,而且他也沒有什麼攻城的武器,他下令分駐四營,將不破城圍了起來,等待明日援兵到來之後再行攻城。
王想應該不會困守孤城,也要好好預備一下如何應對可能的突圍。
“也許我可以活捉你王想,只是不知道你能否真的看破生死。”張弘範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一個落雨的早晨。
淅瀝的小雨下個不停,卻帶來了一股清新的味道。
但這樣的天氣卻讓周醒感到有些沮喪,因為如果天氣再不放晴的話,估計將於一個時辰之後到來的戰鬥將缺少火器的支援。
這裡的地勢不算險峻,因為實在也找不到什麼好的阻擊地點,這裡是一個高坡,周醒將投石機擺設在了高坡上,而將火器營擺在了兩側,步兵則在高坡之後構成了一個扇形的陣勢。
照他原來的看法,己方人數雖少,但支撐半天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他的身旁是他的參謀劉裕,一個英雄的名字。
劉裕已經不再年輕,過往困頓的生活已讓他過早的有了些許白髮,也正因如此,他特別珍惜自己獲取的這個機會。
是周醒給了他機會,並沒有因為他看起來只是一個窮酸而看輕他,與他交談,聽他述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就成了周醒的參謀。
劉裕知道此刻周醒的心中一定有些惶然,因為剛才他們才知曉昨日張弘範的鐵甲騎兵已擊敗王想,包圍了不破城。
周醒終於長嘆一聲,道:“其實如果我們果斷捨棄虛名,何有今日危局?”他似有一些疼悔,“心中都有一絲僥倖。”
劉裕輕聲道:“時不助我,連天氣也是如此,目下我軍也有危險,且不說呂文煥兵力近倍於我,而且萬一張弘範分兵來襲——”
語聲雖輕,卻充滿焦慮,字字敲打在周醒心頭。
周醒緩緩舒了口氣,“劉先生以為我當如何?”
劉裕心中有些緊張,但他還是吐露了自己的心聲,“應該立刻撤退,急速西進,王將軍當初也說過,若不能戰,即可西行。”
他沒感直視周醒的目光,也許自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