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丁神父連續三個治療重傷神術將盧卡斯元帥的傷勢徹底控制住之後,他們兩個人看到,原本一個好好的腦袋,已經被法魯亞打成了豬頭。另外。因為瓦倫丁神父的治療法術已經完成施法,不需要邪靈保持安靜的法魯亞將軍就停了手。
邪靈終於撈到了說話的機會。
“你這個卑劣的、卑微的人類!”邪靈憤怒地尖叫道:“你再怎麼折辱我,也無法殺死我,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真吵!”法魯亞開始了新一輪的組合拳。
法魯亞將這些日子當中。心中所有的抑鬱和煩悶盡數發洩了出來,到了最後,哪怕邪靈已經不說話了。也被他按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莫雷蒂的腦袋已經面目全非——除了那個王冠依舊一塵不染以外——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這麼一團烏七八糟的東西會是一個人的腦袋。
瓦倫丁嘆了一口氣,擔憂地說:“法魯亞……這個傢伙雖然囂張、可恨,但是他說的有道理。我們只能暫時控制住他,但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消滅他。總有一天他還是會跑出來,還是會為禍四方的。你攪了他的好事,他若要蓄謀著報復你,這個王國豈不是永無寧日?”
法魯亞笑了起來。
“你放心,瓦倫丁。”法魯亞說道:“我有辦法對付這個噁心的東西。”
瓦倫丁神父十分吃驚。
“你打算幹什麼?”瓦倫丁問。
這麼強大的邪靈,就算是作為聖光信徒的他,如果沒有神諭術這樣的手段,也很難傷及分毫。他記得法魯亞將軍是一個什麼魔法都不懂的武者,雖然對於靈魂法則出乎意料地有所瞭解,但瓦倫丁神父只當是在法魯亞失蹤的兩天裡面他自己尋找的資料。要說法魯亞對此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他還真是不相信。
就連邪靈也對此嗤之以鼻,但是它沒有表現出來。
他只是一個虛妄的靈體,如果不能****宿主、控制宿主,他本身毫無威脅;現在的邪靈處於虛弱的時期,得罪法魯亞實屬不智,雖然他感覺不到疼痛,可是被打臉的感覺又不好,這一點邪靈與人類並沒有什麼不同,明知道可能遭到毒打,又何必自討苦吃?
經過連番大戰,法魯亞此刻也十分疲憊,他靠在王座的座椅上面,伸了個懶腰。
“你們都這麼信不過我,真是讓人傷心。”法魯亞笑了笑:“我來之前就說過有辦法。你若是不相信我。又為什麼跟我來這裡呢?”
瓦倫丁神父愣了一下。
“我只是來做我必須要做的事情罷了。”神父低下了頭:“無論你能不能對付這個邪靈,我都必須要來這裡。這是我的使命。”
“和你這樣的人說話,真是沒趣。”法魯亞將軍撇了撇嘴:“好了,不說廢話,我來告訴你們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法魯亞將軍從王座上摘下了掛在上面的莫雷蒂的頭顱,彈了彈王冠,發出錚錚的響聲。
“邪靈已經將自己的本源力量轉入了王冠之中。”法魯亞說道:“現在,我只需要將這個王冠給取下來——”
他嘗試著這麼做,但是沒有成功,王冠牢牢地貼在莫雷蒂的頭上。不肯下來。
“你就算再怎麼搗鬼,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法魯亞淡漠地看著邪靈:“在這個世界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是註定了的。如果一件事情會發生,那麼就一定會發生;如果一件事情不會發生,不管你做了什麼它都不會發生。邪靈,你的覆滅就是註定了會發生的事情。”
法魯亞不再理會邪靈的掙扎,十分熟練地順著莫雷蒂的顱骨,將老宰相首級上的整張頭皮都剃了下來。
自然,頭皮連著王冠。
“就好像現在一樣。”法魯亞冷冷地對邪靈說:“無論你怎麼掙扎。最終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裡。”
在瓦倫丁和盧卡斯驚駭欲絕的注視下,法魯亞撕掉了那塊血淋淋的頭皮,然後將王冠按在了自己的頭上。
邪靈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這聲尖叫就如同驚雷一樣。在每個人的心中轟然響起。
邪靈拼命地掙扎著,哀嚎著,華美精緻的王冠上面生出一排有一排尖銳的銀刺與閃著寒光的金錐,法魯亞一言不發。只是咬著牙,將王冠死死地按在了自己的頭上,任憑那些銳利的刺將自己割傷。
他的頭上。被王冠籠罩的那個地方,被割出了無數的傷口,鮮血一行又一行地流淌而下,很快法魯亞的臉就被鮮血塗滿,看起來猙獰可怖。
楊海等人看著那個王冠,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