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是個人的性格修養問題，要能做到絕對的冷靜，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樣才能在任何情況下對所遭遇的情況做出最合適的反應，不會受敵人假象的迷惑，也不會在困境面前亂了方寸。第二，必須和仁慈、溫和之類的名詞說再見，他必須心如鐵石、冷酷無情，對戰場上的一切生死都能做到無動於衷。第三，要有豐富的軍事理論知識，那些基本的理論都是經過前輩們總結過的有用的東西，瞭解這些東西才能在爭中舉重若輕。最後一點，那就是要有一定的實戰經驗，僅僅是學一些理論是不夠的，如果沒有實戰經驗，那些理論甚至還會誤導人，紙上談兵是不行的。”大概是由於在馬家莊隱居期間不經常和別人交流的緣故，這幾年下來，我的語言表達能力有很大的下降。周正業的這個問題又不太好回答，如果讓我自己表達，恐怕結巴半天也扯不出什麼來，只好從王化麟書中挑著說了，我讀得已經把那冊書背下來了。

“說的好！”周正業擊掌叫好，“一個優秀的將領需要很多的素質，你說的那幾條都是必不可缺的，只是不知道你能做到幾條呢？”

“這個嗎，我個人覺得自己基本上都能做到，只是我還做不到絕對的冷酷，往往還有一點兒惻隱之心。”

“哼哼，你倒蠻自信的來著！是啊，你說的有一條很合我的心意，那就是你提到了實戰的作用。武備所的教學有些問題，與實戰脫節太厲害了，而且那裡的學生一出來就是軍官，一些優秀的學生更是能直接做到中級軍官。他們直接就做到了軍官，不太瞭解基層的情況，而且他們大都出身官宦家庭，都是一路順順利利下來的，心中不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想把金戈送到武備所，讓他到軍營裡待一段時間，經歷些事情，恐怕更有好處。趙知俠那個傢伙就是實戰經驗太少了，唉，我早就覺得趙知俠有些靠不住了，遲早會出些問題的，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說著，周正業似乎也有些惋惜趙知俠的陣亡。

這也把我弄糊塗了，“大人既然覺得趙大人不足用，為什麼還要把他放在茂林這種重要的地方呢？”

周正業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讓他去駐守茂林，只是因為副指揮使和監查使的力薦，趙知俠才就任了茂林總兵。我們雲國為了限制邊關大鎮指揮使的權力，專門設定了副指揮使和監查使，一鎮的三名長官相互制約，很多政令都是三個人最後妥協的產物。我們朱雀鎮的副指揮使也是武備所出來的，他可以算是趙知俠的老師兄，他們從武備所裡出來的軍官已經隱約結成了一個圈子，黨同伐異，負指揮使自然是力薦趙知俠了。而監查使大人，他本身並沒有什麼軍權，但又想在我們朱雀鎮裡擁有說話權，迫切希望找到可以支援自己的總兵級軍官。監查使都是從天全派出的京官，而趙知俠因為自己父親的緣故，在天全時便與監查使相識了。故人之子，感情是自然更親密一些，監查使自然也舉薦了趙知俠。雖然我不認為趙知俠適合茂林總兵一職，但由於其他兩人的支援，趙知俠還是上任了。或許，當時我再強硬一些，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了，當然你也不會在這次戰鬥中顯出自己的過人之處了。做官也是很複雜的，只是處理與副指揮使、監查使的關係就夠人煩的了。”

原來不僅宏泰官場複雜，雲國也一樣啊，不過好在這些事都與我沒有多大的關係。聽了這個周大人的解釋以後，我也只是點頭表示明白和理解而已。

“經過這次的戰鬥，我們朱雀鎮又空出來了一個總兵的職務，我想提拔你來做這個總兵。”

什麼！當聽到周正業說出這話來時，其帶給我的震驚簡直無法形容。能當上總兵，那就是中高階軍官了，待遇和俸祿都是極高的，而且那麼有地位，我自然是很想做的。“大人能看得起我，這是我的榮幸。對我來說，總兵已經是一個很高的官職了，連升數級這樣的好事誰不想要！只是我還年輕，才二十出頭，從軍還不到一年，資歷尚淺，僥倖立了一些小功勞，就獲得瞭如此的高位，恐怕會有很多人不服的。”我憂心忡忡地說道，這個官職對我誘惑實在太大了，只是想要得到似乎很是困難。

“呵呵，這沒有問題，經過這次大戰，你已經是我們雲國家喻戶曉的英雄人物了。這次五牛嶺之戰的規模並不是很大，但他的意義卻不小。憑你所立的功勞，破格提升也是應該的，而且你在趙知俠手下時已經升到百人將了，再升到總兵跨越的級數並不是很大了，一般人是可以接受的。趙知俠這人還是懂得獎罰分明的呢，少了我們不少麻煩。只要我提出這個意見，我想副指揮使和監查使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畢竟趙知俠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