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既然已經出了結果,大家當然都是你好我好了,至於先前抬價使絆子這些事情,在這圈子裡不是第一次出現,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大家都心照不宣,在韓皓維吹捧了許振東幾句話之後,就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
菜上五味,酒過三巡之後,韓皓維趁著酒勁,向許振東問道:“對了,許總,我有件事情一直不解,那個毛料的主人,既然和令侄許先生關係不錯,完全可是私下裡談嘛,幹嘛非要擺出個明標。讓咱們爭來爭去,這不是傷和氣的事情嗎?”
“那小子和許偉關係不錯???”
許振東伸在半空準備去夾菜的手,慢慢的縮了回去,一臉詫異的看著韓皓維說道:“韓老弟,你是聽誰說的那姓莊的小子,和我們家許偉關係不錯?”
這會許偉並沒有在酒桌上,以他的年齡身份,還不夠格參加這樣的聚會。
“就是那個姓莊的人說的啊,不對,是他身邊的一個人給我說的,說是和你侄子是老朋友了。這塊毛料不讓我爭了,許總,要不是毛料主人說話了,你以為我那麼容易就會放棄?”
韓皓維這話說得是半真半假,老四的確給他說莊睿和許偉關係不錯,讓他不要再抬價了,不過也是許之以利的,老四很明確的告訴了韓皓維,在莊睿手上還有一塊極品毛料,如果韓老闆賣了這個人情的話,日後莊睿自然會有回報的。
那會的韓皓維心中也存了退讓的心思了,畢竟看這塊毛料的表現,三千多萬的價格已經有點虛高了,在聽到老四轉告莊睿的話後,遂就坡下驢,既賣了莊睿一個面子,也承了許振東的一個人情。
不過莊睿給他的承諾,韓老闆自然是不會在酒桌上提起了,就連莊睿和許偉是朋友的事情,他也是心中好奇,隨口這麼一問而已,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想法。
韓皓維的這句無心之問,卻讓許振東心中震驚不已,這事情別人不知道,但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許偉和莊睿之間,或許還談不上是生死仇敵,但是說破大天,兩人也和“朋友”二字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這時的許振東已經沒有了吃飯的心思,而是在琢磨著莊睿的用意。
“難道這小子是想許氏珠寶修好?”
許振東隨之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雖然和莊睿接觸不多,但是也感覺到這個年輕人很有主見,並且不是那種附炎趨勢的人,再者以他的經濟實力,完全沒有必要討好自己。
那就只剩下一個答案了,就是那塊毛料有問題,想到這裡。許振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雖然這個酒店包間裡的冷氣開的很足,許振東還是感覺到後背的汗水順著脊樑直往下滴,幾乎流成了小溪一般。
要知道,賭石雖然風險很高,但是利潤也是極大的,和古玩行一樣,有些不法商人為求暴利,不擇伎倆,處心積慮的去設定圈套,以意想不到的做假手法,魚目混珠,使很多人受騙上當,甚至傾家蕩產。
在賭石圈子裡,常見的騙術和假冒原石有這麼幾種,一種被稱之為偷樑換柱,就是在質地差的玉石上切斷並在切斷處移植上與切斷大小鄰近、質地優秀、顏色鮮美的翡翠,用部分的好質量來袒護全體的壞質量。
還有一種就是一件外觀好的賭石,解開後不理想,但是再把它接合起來,恢復本來相貌,這種假冒賭石的介面處的砂,一般都比其它的地方緊細,不成顆粒,但當碰到鐵鏽皮殼時,普通都很難鑑別,這種騙術被稱之為九死一生,很難被識破的。
另外還有仙女散花,這是指在一塊種好,但無松花顯示的原石上,選好方位,在上面撒上膠水,再將磨好的翡翠粉抹撒在外表,修補後埋入土中數十日之後,取出來在原石的表面上,就佈滿了松花紋路了。
最為拙劣的手法就是魚目混珠了,這是在原石上選好部位,挖一小槽,然後放上綠色玻璃或綠色牙刷把,甚至綠色牙膏,再經由細心修整即可漁目混珠,不過這種手法只能騙騙剛入行的新人,對於這些圈內混了幾十年的人而言,一眼就可以將之看穿。
此時許振東的心裡,正在猜想著莊睿是用了什麼手法,居然瞞過了這麼多人,低頭思考了半天之後,許振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莊睿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更何況後來趕去的古老頭,也絕對不會做他的幫兇的。
不過許振東雖然用這想法寬慰了下自己,可是心裡還是感覺有些不踏實,總感覺到這裡似乎存在著什麼貓膩。
好不容易等到酒席散場,許振東馬上就匆匆的趕回到公司,在車上的時候,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