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可少恤之。”義可之,遂以為常。利以此時至義家代理家務,井井有條,義亦甚喜。義欲傭一飯嫗,利曰:“弟婦其可。”於是利夫婦代義操作若僕嫗焉。及數年,時值陰雨,兄弟借酒談衷曲。義曰:“設令產業如昔,弟仍不能老守田園?”利曰:“彼一時,此一時也。今弟有十分之一,自能存活矣。”義曰:“若然,弟之產業貨於吾者悉在。今收成在即,汝夫婦可即歸,預備收穫。農器牲畜可暫取用於此,從容漸置可也。且吾有此心久矣,有其心而無其事者,蓋恐弟性未定耳。今既定矣,勿庸疑議。”利復舊業,循分度日,依然成安樂之家。今聞義、利悉卒,其子侄怡怡如胞焉。 虛白道人曰:奇哉!義也。於養育之父,而厚恤其子,為奇;以異父之弟,前曾刻薄相待,乃舉所貨弟產業如數讓給之,更奇。然豈過分哉,惟仁人君子能之耳。
讀之令人感嘆不置。汪雪馬風
李公可謂義利分明。黃琴軒 《五代史》有《義兒傳》,義而不義,負義之名者多矣。為李義者,完得義字分量;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