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只怕通不過。崔浩就對朱懷鏡說:“皮副市長對科技工作是很重視的。我記得前年市裡出了個會用耳朵認字的神童,我們報紙作了報道。
當時就有不少人指責我們為迷信張目,弄得我很有壓力。最後還是皮副市長出來為我們說了話。他說對未知世界既要勇於探索,又要允許探索的失敗。要是能透過朱處長,得到皮副市長的重視就好辦了。“朱懷鏡少不了要說說皮副市長的好話:”皮副市長思想是很解放的。他的工作很忙,不過我倒可以找機會彙報一下這事。“崔浩就說:”思想是要解放一些才好。北京就出過幾位類似的奇人,他們那裡領導就很重視。不少領導都是那些奇人的好朋友哩。“
吃完飯,大家還有聊一下的意思。但朱懷鏡見玉琴總是強作歡顏,就說散了吧?各位就說今後多聯絡,準備分手。宋達清將朱懷鏡和玉琴送至車邊,說:“朱處長你表弟傷很重哩,我後來又去看了一回,見他還斷了幾根肋骨。既然這樣,那兩個小子我就不能只拘留他幾天了事。這已構成刑事犯罪,得讓他們進去坐兩年。”朱懷鏡說:“只要教訓一下就得了,不要太難為他們了,放他們一馬吧。”宋達清說:“你當領導的是愛民如子啊。不過我幹這工作,不整人就不整人,要整就整得他見了我背影都怕。不是我吹的,這荊都的混混,只要他們聽了宋猴子的名字,就會嚇得屁滾尿流!我這點威風都沒有,我這碗飯怎麼吃?這是我的事了,你就不用管了。”
朱懷鏡便不說什麼了,心想老宋這模樣真的像只猴子。同玉琴上了車,見玉琴驅車往市政府方向走,朱懷鏡就說,往你那裡去吧。玉琴不肯回頭,徑直往市政府而去。車到了,朱懷鏡卻不肯下車,說不放心玉琴,一定再同她一道回去。玉琴說今天不想同他在一起,要一個人呆一下。朱懷鏡說什麼也不下車。玉琴拗不過他,只得往回開。
進了屋,玉琴就往沙發上一躺,閉著眼睛不說話。朱懷鏡過去摟她,她卻總想掙脫。
朱懷鏡就說:“你去洗個澡,清醒一下。”他也不等玉琴答應,就進去開了水。回來抱起玉琴往浴室去。他脫了她的衣服,把她放進浴池裡,說:“你一個人洗吧,好好靜一靜,我出去了。”
朱懷鏡走進臥室,給香妹掛了電話,說已進荊園了,晚上不回來了。香妹說你不是講明天才進去嗎?他便說任務很緊,提前進來了。
朱懷鏡在客廳裡坐了半天,仍不見玉琴出來。他便進了浴室。卻見玉琴還是原先他抱她進去那個姿勢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像個死人。他便心疼起來,俯下身子為她擦洗。
玉琴卻一任朱懷鏡擺弄,像是失去了知覺。洗完了,他便將她細細揩乾了,再抱到床上去。他自己是洗也顧不得洗,就脫衣上床。他斜靠在床上,讓玉琴枕著自己。也不說話,只是不停地撫摸她。好半天,玉琴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說:“其實,他不算我自己也清清楚楚。我這一輩子,唉……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你這麼一個人。一切來得這麼偶然。”“這就是緣分啊!”朱懷鏡說。玉琴仍只顧自己說道:“老雷說要請個人吃飯,一見面,覺得你這個人倒還清爽,也有些器宇。只是有些拘謹,連正眼望我都不敢。這反而讓我對你印象好些了。我見過的輕浮男子多了,當時你們三個男人。老雷顯得聰明、老練,卻嫌狡猾,叫人心裡沒底。宋達清根本不屑說,純粹只是一個卑瑣的鑽營之徒。只有你顯得沉著、優雅,嚴謹而又不失風趣。你就是一言不發,也有一種天然風度。女人就是這樣,不喜歡的男人老是看著你,叫人討厭死了。可你有好感的男人連望也沒望你,反而叫人很失望了。”朱懷鏡摟著玉琴親了親,說:“我現在眼睛眨也不眨,一刻不停地望著你好不好?”玉琴接著說:“可是,後來老雷請你洗桑拿去了,我當然知道我們這裡桑拿是什麼玩意兒。我想是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是這樣的?我回到家裡,心神不寧。頭有些重,本想上床睡了的,可又莫名其妙地換了衣服出來了。也不知要去哪裡,就去了大廳。可沒想到你一下子竟從電梯裡出來了。一問,你沒有去洗桑拿。我好像一下子就放心了。見你從電梯裡出來有些搖晃,一定是酒性發作了。我就想一定送你回去。我發現我隱隱約約在做著一個夢了。我知道自己做了最愚蠢的事,可我管不了自己了。”朱懷鏡便覺得懷裡這個美人兒可憐見的,忙一把摟緊了親吻起來。
玉琴卻還想說,她似乎要把自己整個心都掏給朱懷鏡看個明白。她說:“我想他最多不過把這當成偶爾碰上的豔遇罷了。我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見你了。可你的電話就來了。”朱懷鏡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