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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不如人意的緣故吧。王蒙先生說我的中篇小說《秋風庭院》很有黃昏氣氛,但止於黃昏之嘆,又令人不太滿足。張韌先生在為我的小說集《官場春秋》所作的序言中,說我的小說有憤激有慨嘆有調侃,又止於憤激、慨嘆和調侃;官場氣氛很濃,又止於官場氣氛;叫人幾分嘆惋,又幾分無奈。這兩位老師都是我很敬重的,他們的批評令我折服。

這世上自有作家以來他們都在寫人,而且是寫現實(或說現在)的人。不管作家們自己覺悟與否,承認與否,他們寫歷史也罷寫神怪也罷,抑或浪漫主義也好,超現實主義也好,他們都在寫天天可以看到的人。如果非說題材不可,那麼人便永遠是惟一的題材。如果把作小說比作化學試驗,那麼人就是試驗品,把他們放進官場、商場、學界、戰場或者情場等等不同的試劑裡,就會有不同的反應。作家們將這種反應藝術地記錄下來,就是小說。雨果說過這樣的話:釋放無限光明的是人心,製造無邊黑暗的也是人心。

光明和黑暗交織著、廝殺著,這就是我們為之眷戀而又萬分無奈的人世間。那麼,我們有什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