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任凌翼的字,與玉華燦爛的少年極為不符,落筆有力,鋒芒雖斂卻難掩鋒利,與墨華灑脫超然的筆觸完全不同。
然那寫信的語氣卻是柔軟的,讓曲向晚驀地想起燦燦陽光下少年玉華燦爛的模樣,禁不住唇角含了絲絲微笑。
小德子見機慌忙道:“殿下與翁主來了許多信,翁主遲遲不回,殿下憂心不已,奴才無奈才跑了一趟,翁主沒事,奴才也就放心了。”
曲向晚微微一怔:“來了許多信?為何我一封沒有收到?”
小德子驚道:“翁主果真是一封沒收到呢!殿下當時迫於無奈,來不及與翁主告別,便去了江中,他還以為翁主生了他的氣呢。”
曲向晚頓了頓道:“怕是江中一帶混亂,信件丟失,對了,翼殿下這句‘心痛不及肩痛’是何意?”
小德子頭頂掛了一排黑線心道他讓殿下委婉一些,這也忒委婉了
“殿下與叛軍對決,肩膀不小心中箭,昏迷了數日”小德子慌忙道。17357812
曲向晚臉色一變:“肩膀中箭?那箭可有毒?如今傷勢可好了?”
小德子道:“自然是痊癒了,否則便不能與翁主寫信了呢。”“這句‘腹中劇痛,夜起數次’又是什麼意思?”曲向晚好笑任凌翼的文縐縐,詢問道。
小德子抽了抽嘴角道:“呃殿下近日夜起,是因拉肚子”
曲向晚噗嗤笑道:“拉肚子便拉肚子,這麼說反倒有辱斯文了!”
小德子眼睛一亮道:“殿下也是這麼說的!”
曲向晚隨手取來紙筆,寫了藥方,又讓如雨準備了些腹瀉的藥一併包了讓小德子帶著,而後方提筆回信,卻只有寥寥數筆:臣女所願,殿下安然歸來。
小德子道:“奴才還有些時間,翁主不妨多寫一些。”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多寫無意義,公公這一路辛苦了。”
小德子笑道:“奴才為主子效命,哪裡辛苦!翁主也要好生照顧自己,這樣殿下才能放心呢。對了,再過幾日便是殿下生辰了,翁主可有東西要贈給殿下?”
曲向晚一怔:“翼殿下的生辰是”
小德子立刻道:“庚午年三月初一。”
曲向晚驀地一怔:“庚午年!?”她竟然與任凌翼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小德子奇怪道:“翁主,怎麼了?”
曲向晚驀地回神隨手褪下手腕上的銀鐲子道:“這鐲子跟我時間極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