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若雲霞的容顏驀地出現在她面前,令她驀地一驚。
“咳,嗯,曲向晚,你可知罪!”突來的問罪倒讓曲向晚怔愣了,一側的人立時將視線投了過來,在看到那人時,皆是面色變幻不定。
曲向晚抿了抿唇到:“回殿下,臣女不知該當何罪?”
他雙手負於身後,正色道:“經上次一別,你有多久沒見本殿了?”曲向晚暗自頭痛,當著眾人的面,這位爺可真是絲毫不顧忌。
曲向晚低低道:“殿下請自持身份,莫要惹人笑話!”
他正兒八經道:“細細算來,已有三秋。你好生狠心!”
曲向晚終耐不住,咬牙道:“阿翼!”
他聽她直呼名字,不氣也不惱反道開心道:“晚姐姐還記得我?”
曲新月一下馬車一眼看到任凌翼,眼睛驀地一亮,立時要走過來,曲月柔拉她一把道:“妹妹要做什麼?”
曲新月凝眉道:“自然與翼殿下說話。”曲月柔微微一笑道:“姐姐瞧著,妹妹斷斷是插不上話的。”
曲新月臉色一沉,冷哼道:“你這是何意?”曲月柔道:“翼殿下與晚妹妹親暱著呢,況妹妹你走了這麼些年,翼殿下早將你忘記了。”
女人大抵最聽不慣這種話,況自視甚高的曲新月?她豁然轉臉,掃過曲向晚,冷冷一笑:“大姐,你也太高看她了。”曲月柔挑眉。
“臭蟲焉能與鳳鳥相較乎?”她眯起眼睛,旋即轉身涼涼的盯了一眼曲月柔冷笑道,“況,誰能忘我?”
周圍目光復雜莫名,任凌風遠遠看了過來,目光在曲向晚身上頓了頓道:“五弟,你瞧誰來了。”這話巧妙的將任凌翼的視線移了開去,曲向晚趁機福了福身,悄然向前走去,不料任凌翼回過神道:“晚姐姐,我有個好東西送你”
“翼殿下口中的好東西,我要了!”一道聲音打斷任凌翼的話,曲向晚腳步一頓,側臉回望過去,只見一襲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的曲新月正正擋在任凌翼面前,她生的美貌,性子又是不比尋常女子羞澀無趣,大眼閃爍著別具一格跳躍的光輝,瞬間吸引了無數道目光,也讓任凌翼微微一怔。
這般囂張的從任凌翼手中搶東西,讓人驚異她的大膽的同時,又心生不出厭煩來。
任凌翼盯著這張貌美的容顏怔忡了好一陣方回神道:“姑娘,本殿認得你麼?”
遠處曲向晚嘴角一抽,心道殿下您真是夠損的!
曲新月的臉色有一剎那的發黑,然旋即笑的明豔道:“小女曲新月,見過翼殿下。現在,可認得了?”
任凌翼恍然大悟道:“你竟是曲新月?真是女大十八變啊當年你還是個漂亮的小丫頭時”
這話,委實聽不出稱讚的意味來。
曲向晚好笑的瞥了任凌翼一眼,便不再理會,經過任凌風時,曲向晚福了福身,卻聽他懶懶道:“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曲向晚道:“謝殿下稱讚。”任凌風塗丹般的唇勾起一個極豔的弧度道:“母后要見你,跟在本太子身邊吧。”
曲向晚一怔。
文皇后!?
曲玲英氣急敗壞道:“那個踐人,又去勾/引殿下了!”
曲月柔遠遠的看著不遠處相對而立的男女,男子華豔如錦似繡,女子清雅如風似月,偏偏男子的視線落在女子面上,不知是她太敏感還是當真如此,她竟看出了幾分別樣的情緒來!
眼底濃重的黑暗滑過,她不僅要得到那個令人痴狂的位置,更要得到他的人!別人休想!
“勾/引?”曲月柔冷笑一聲,“她如今還拿什麼來勾/引?”
曲玲英轉怒為喜道:“我倒險些忘了她那張臉早已毀了”
向來心高氣傲的曲新月哪裡受到過這種挫敗,一張俏臉忽青忽白,嘴角發顫道:“翼殿下當真好記性。”
任凌翼微微一笑道:“新月妹妹,宰相大人在等著你呢。”
曲新月臉色青白,咬牙道:“翼殿下喚曲向晚姐姐,現今又來喚我妹妹,不巧的是,按照禮數,她恰恰喚我一聲二姐!”
任凌翼擺出一副無辜的神情道:“相府裡的圈圈繞繞,本殿實在不清楚吶。”那一張容顏燦爛如霞,無辜的神情令人切齒咬牙,曲新月真真被氣的夠嗆。
任凌翼伸了伸懶腰道:“聽聞新月妹妹女扮男裝入翰林書院上課,如今定是學有所成了,本殿恰好有個難題,新月妹妹可否為本殿解答一二?”
曲新月挑了挑眉道:“殿下只說便是。”任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