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我們會不會打不過她……”
看來還是有看清自己幾斤幾兩的癩蛤蟆在嘛。
“沒關係,她扛了一上午,怎麼說都會累。”
真不巧,我還沒累……
“而且,咱這幫人打不過她一個小屁孩兒嗎?”
說真的,你們還真就打不過……
“對,老大說的對。小弟真是受益匪淺啊。”癩蛤蟆乙緊忙恭維道。
好吧,癩蛤蟆老大,你成功又蠱惑一隻傻了吧唧的癩蛤蟆……
癩蛤蟆乙怪笑著走近我,說:“小姑娘把錢交出來吧!哥哥我饒你不死!”
我再嘔……
我無奈地聳肩,身影消失在他們眼前。下一秒,我悠然走向小麥,她已經吃了七份煎餅果子。這孩子有多久沒有吃飯了?
小麥腮幫鼓鼓地抬頭,滿嘴油漬地咀嚼著,模糊地說:“小嗲,泥腫麼腫麼馬啊?(小蝶,你怎麼這麼慢啊?)”
“沒事,看癩蛤蟆演戲來著。”我無所謂地說道。
小麥順我來時的方向看去,四五個人躺在那裡,旁邊人在關心地詢問他們。
“塔魔腫麼了?(他們怎麼了?)”小麥收回目光疑惑地看著我。
“他們皮下脂肪太厚,就地放倒有利消暑降溫。”我答道,然後對老闆說:“再來五份煎餅果子!”
小麥半懵半懂地點點頭,繼續和煎餅果子戰鬥。
我笑看著小麥,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也許就這麼兩個人生活下去,也不錯。不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幕,Die Or DIE,卵,Brother。
我們還住在小麥母親的隔壁,只是根本不來往,見面時,只有尷尬。
我在那個工地運送沙袋,但只是幹滿三個工作牌就走。怎麼招也要給其他人留個活路不是?人家也要生活的。
運送完沙袋,我就去東果市的貿易區。
小麥在那裡和別人下軍儀。她贏一盤三元,輸就賠給對方五元。贏上幾盤,就適當的輸一盤,給看的人一個希望,讓他們認為他們也有贏的機會。而這樣我們會掙得更多。
這是我教給她的。我上一世的家鄉,有很多人願意擺這樣的棋局,但他們沒有一個人像小麥一樣那麼厲害就對了。
小麥最初的棋盤是用撿來的木屑做的,做工粗糙。這是我才明白她身上木屑的味道是從那裡來的。
她的身上既然都有那麼重的木屑味,可想而知,她一天要陪著軍儀度過多少時光。
我告訴她這個辦法時,她十分開心,即滿足了她下軍儀的願望還能掙錢,一舉兩得。
第二天我就用風對一棵百年杉樹的枝幹做了切割,給她做了一副新的軍儀。
她抱著我跳來跳去,高興地不得了。她問我是從哪來的?我笑著告訴她,秘密。
送完沙袋的我,就去那裡看小麥下棋,但大多時候是閉上眼,凝著念氣。
我的傷口恢復的很快,短短的兩個星期,左耳和右臂的血洞就已經長死。
想起之前我懷疑我的特質系能力有可能是快速治癒,然而現在無論怎樣治癒也不可能賦予我全新的左耳和右臂了吧。
雖然儘管沒有右臂的我時常會感到空虛,但一想到小麥,就不那麼感傷了。而且我現在已經習慣用右耳去傾聽聲音。無論怎麼說,我還有一隻耳朵可以聽見這個世界,可以聽見小麥的笑聲和花開的聲音,不是麼?
小麥給我買了一副雪白的絨毛耳包,帶在頭上別人就看不見我殘缺的左耳。而且耳包的透氣性很好,右耳也能很清楚地聽見聲音。
看見小麥送給我時那副心在滴血的樣子,就知道這幅耳包花盡了她這幾天來所掙的積蓄。
我不時用手摸著雪白雪白的耳包,心裡暖暖的。因為她說白色比起黑色更適合我。
我穿著小麥的衣服有些顯大,將整隻左手都罩了進去,但也因此不讓那隻空蕩蕩的右袖顯得那麼突兀。褲腳也被我挽了起來一大塊。遠遠望去,活像一隻大號娃娃。
而獵人執照被我貼身儲存。如果讓有心人看到,我會很麻煩。現在的我自保都困難,更談何保護小麥?
我憂心忡忡地望著洛朱家族的家邸,祈禱他們不要找到我。
我開始後悔起來……為什麼當殺手的時候不弄個酷酷的口罩呢?
不過仔細想想,那個菲爾娜的念能力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