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左右,還不把這個亂闖金殿的賊人押下去!”
左右大漢將軍紛紛要衝上來,張曄冷冷的掃視一圈,放聲大笑道:“你們誰敢過來?先帝遺詔,命令司禮監輔佐新君。若是咱家沒有記錯,魏忠賢不過是首席秉筆,咱家才是正兒八經掌印的主兒,也就是說,按照遺詔,咱家才是真正的顧命大臣,你們敢對咱家無禮嗎?”
用你的鍋下你的面!
魏忠賢本想淡化專權的色彩,才用了司禮監,而沒有直接寫明是他魏忠賢。一點疏忽,竟然讓張曄抓在了手裡,一番話把大漢將軍全都給震住了,竟然沒一個人敢上前,簡直把魏忠賢鼻子都氣歪了!
“廢物,咱家用你們吃屎嗎?張公公早就殉主死了,眼前這是個冒牌貨,你們還不動手。把他趕出去!”
“夠了!”
啪!
崇禎猛地一拍龍書案,從御座上豁然站起。他等這一刻已經足足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之中,崇禎小心順從著魏忠賢的一切主張,不敢吃不敢喝,睡覺都睜一隻眼。冷眼旁觀九千歲的表演,總算是等到了報仇雪恨的時候!
皇帝身上的怯懦一掃而光,龍精虎猛,竟然真有了幾分君臨天下的味道。
“魏公公,既然張公公又活了。按照遺詔,他才是顧命之臣,不妨就聽張公公把事情經過說清楚,講明白,有朕,還有文武百官,自然會有公斷。”
魏忠賢偷眼看了看崇禎駭人的臉色,心裡彷彿一下子就空了,身軀搖晃。跪在地上。
“老奴遵旨。”
朱由檢懶得看魏忠賢,重新坐回椅子上,開口問道:“張公公,你為何死而復生。還請說一說吧。”
張曄跪倒行禮之後,苦笑道:“主子,世上哪有死而復生的人,老奴只是僥倖逃過了魏忠賢的毒手而已。”
張曄當即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就在正月十五的晚上,太監小福子突然跑到了張曄的住處,幾乎都要哭了出來。
他說自己從宮外得到了一種丹藥。能美容養顏,調理月事。他把丹藥獻給了客氏,沒過多久,就聽到皇帝寢宮傳來哭聲,緊跟著太醫都湧了進去。
接著有一個小太監跑出來,告訴小福子,說是皇帝服用了丹藥,吐血駕崩。客氏和魏忠賢正在商量,要聯手搶奪宮中大權。
只是皇帝駕崩,皇后就是宮中之主,偏偏張皇后和客氏勢如水火。魏忠賢就提議抓住小福子,讓他把丹藥的來源推給皇后,說皇后毒死了天啟。
如此一來,皇后被解決,宮中就是客氏和魏忠賢說了算。
小太監斷斷續續聽了幾句,因為小福子平時對他多有照顧,急忙告訴了小福子。
“聖上被人用藥毒死,又有奸邪想要嫁禍皇后,如此大事,亙古未有。小福子急忙找到了咱家,讓奴婢幫他。奴婢當時也不知道真假,只能先讓洪公公把小福子看管起來。然後奴婢帶著人去坤寧宮面見皇后,想要把事情告訴她。哪知道剛走到半路,奴婢就被魏忠賢的人攔住,愣是把奴婢趕回了住處,沒有一個時辰,就給奴婢送來了白綾子和毒酒。”
“胡說,胡說,奴婢沒有害先帝,奴婢是冤枉的!”魏忠賢像是瘋了一樣叫嚷著,竟然撲了過來,好像要吃了張曄一般。
張恪鼻子裡哼了一聲,根本不用他動手,賀世賢和徐弘基像兩個門神,衝了出來,把去路擋住。
“魏公公,不管真假,聖上有旨意,聽張公公說完。”
魏忠賢被擋住,無可奈何,張曄則是繼續說著宮中的驚變。
“奴婢本來是該死的人,可是宮中如此劇變,眼看著魏閹就要操持江山,把大明江山變成他的天下。奴婢不敢死,也不能死,所幸奴婢曾經在太醫手裡得到過一種服後能夠假死的藥物。奴婢當即服下,假裝懸樑自盡,躲過了一劫。”
崇禎眉頭緊鎖,好奇地問道:“張大伴,你的靈柩可是放在了偏殿,裡面的人是……”
“是小福子!”張曄說著,眼中流下了濁淚。
“小福子自知難逃一死,喝了毒酒自殺,把奴婢裝進棺材,趁著沒有釘死,用小福子的屍體替換了奴婢,奴婢則是潛藏在御花園。”
說到這裡,張曄譏笑地看著魏忠賢。
“魏公公,你到處找小福子,沒有想到他會跑到咱家的棺材裡吧!”
“一派胡言!”
在一旁大學士黃立極迫不及待站了出來,厲聲問道:“張公公,你說躲在了御花園,那為何今天才冒出來,這些日子你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