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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禎冷聲與眾人解釋:“清早,這三人偷偷摸摸要乘船出海,被我叫人給攔了下來,拷問過後他們俱已承認,是奉了榮伯的命要去爪哇島,給那些番邦人傳遞訊息,告訴他們,大衍皇帝在我們手中。”

眾人譁然,沒等榮成爭辯,梁禎又道:“我不管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家父在世時三令五申,除了做買賣不得與那些番邦人有過多深入的往來,尤其不能捲入他們與大衍的是非爭鬥中,可現在有人做了什麼?陽奉陰違與番邦人私通,想用大衍皇帝向番邦人賣好,你們眼中可還有我這個少將軍,還有家父?”

矛頭瞬間轉到了榮成身上,所有人看他的目光裡都帶上了懷疑和猜忌,榮成冷聲反問梁禎:“少將軍這麼說可有證據?焉知不是少將軍與這大衍皇帝竄通起來,想要對付我們這幫老傢伙?!”

梁禎微微搖頭:“我既然敢說出來,自然是有證據的,這幾年你與爪哇島的番邦人暗中往來的證據我早就有了,原本念在你是家父義兄與家父出生入死的份上,我不打算與你追究,還想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可偏偏你這次的做法是要置全島人的生死於不顧,我亦不能再坐視不理。”

人證、物證一一呈上,榮成雖還有一個將軍名,負責的卻是島上的生意買賣,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外頭跑,不單與南洋的番邦人私通款曲,這幾年與大衍的商人亦往來密切,樁樁件件,都有他身邊的親信做證,他與番邦人往來的一些信函、物件也落到了梁禎手中,如今當眾拿出來,便是鐵證如山。

不待榮成再說什麼,也不給其他人為之辯解求情的機會,梁禎吩咐自己的親兵:“將榮伯先帶下去吧。”

榮成的面色終於變了,咬住牙根一字一頓道:“少將軍當真如此絕情?”

“帶下去!”

榮成被人押了走,那老陳瞠目欲裂,厲聲質問起梁禎:“少將軍這是想做什麼!榮大哥便是有天大的錯也是我等出生入死的兄弟!少將軍當真要不念舊情將之處置了,我老陳第一個就不答應!少將軍若執意這麼做,不若將我也一併處置了!”

梁禎冷道:“陳叔若當真這般是非不分,一意孤行,便如你所願便是。”

“你——!”

梁禎沒再理他,望向面前神情難堪的眾人,放緩了聲音:“各位叔伯勿怪,小侄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若今日榮伯真的將大衍皇帝在島上的訊息傳遞出去,引來了那些番邦人,陛下有個三長兩短,後果會是如何,不必我說各位也清楚,我將大衍皇帝請上島,本也是為了你們著想,我且問你們,就當真不想回大衍,願意一輩子隱姓埋名在這海外荒蠻之地苟且偷生嗎?”

梁禎的話重重敲在眾人心上,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無論在這南洋孤島上漂泊多少年,他們心中所念的,依舊是故土和家人。

終於,有人上前一步,再看向祝雲瑄時的神情都恭敬了許多:“陛下所承諾的,可確實當真?”

祝雲瑄沉下聲音:“朕說過了,君無戲言,你們也不必急於一時,朕還會在島上多待幾日,是去是留,你們想清楚了再下決定。”

眾人似乎這才想起這位大衍的皇帝陛下是以什麼身份上島來的,來的那日是不是還帶了個孩子,說是少將軍的兒子?呃……

祝雲瑄面不改色地喝著茶,並不在意這些人落在自己身上各種驚疑不定的詭異目光。

各懷心思的一眾人總算被打發了出去,又有人來求見,是梁禎的親信,那日在泉州碼頭接祝雲瑄來的撐船人。來人一進門便跪到了地上,與梁禎請罪:“少將軍恕罪,是屬下犯了渾,在舍弟面前說漏了嘴陛下的身份,舍弟亦是無心之過,才將陛下的身份傳了出去,請少將軍責罰屬下一人。”

祝雲瑄站起身,丟下句“我回去看暥兒了”便走了,梁禎眼中滑過一抹笑,待到祝雲瑄走遠了才回神,看向了跪在地上之人。

不眠之夜

梁禎一直到了晌午時分才回來,祝雲瑄帶著暥兒已經在用午膳,他直接坐上桌,叫人多添了一副碗筷來。

祝雲瑄抬眸瞥他一眼,什麼都沒問,低了頭繼續吃東西。暥兒眨巴著眼睛望著梁禎,期盼地問他:“暥兒吃飽了是不是又可以跟父親出去玩?”

梁禎笑著伸手,拇指拭去小孩兒嘴角沾到的油漬:“今日不行。”

暥兒頓時失望地扁了嘴:“為什麼呀?”

“今日哪都不去,等明日,父親帶你和爹爹去別的島上玩。”

“真的嗎?”

梁禎低笑:“當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