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黃鴇煥衛甕� �
鋼叉手急了。
豈料四名撒網手怕獵物劇烈掙扎,繼續一起用力,將網子收得緊緊的,又在地上將獵物滾了幾滾。
鋼叉手縱然受過八面網魚陣的訓練,此時也扛不住了,破口大罵起來:“老子怎麼辦!唉喲別再收了!”
謝未哈哈大笑:“多謝兄弟一番相陪的美意。”
一個撒網手說道:“老六,這可沒辦法,收緊一點,這廝不能動彈,也就不能害你不是?”
老六又怒又無可奈何:“好好好,快回山寨吧!”
怎麼回?一般情況下,這樣捕到的人是由馬拖在地上走,然而這次因為有自己人入網,所以只好改為放在馬背上。
謝未的刀被收繳,人與那位老六在網中親密接觸著,這引起了老六的強烈不滿:“要不是大寨主宣告瞭要活的,大爺的哎唷,別壓我!”
謝未身體橫在馬上,被金絲網緊緊束縛著,吃力地笑道:“形勢所迫,非我本意,你便將就些吧”
七名強盜得意地縱馬在白皚皚的雪地上賓士著,側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粉紅色的女子身影,似乎是朝他們的前路走來。強盜們頓時眼前一亮,這樣的大雪天,一個女人在曠野裡隻身獨行,這不是天降的美事嗎?!
他們長年生活的環境就是個男人堆,精力旺盛,性情衝動,有事就出去搶劫,沒事就喝酒鬥毆為樂,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有老婆,還不在山寨中而在老家。所以,他們沒有人不渴望女人。等到那粉紅棉襖的女人走近了,他們看到,竟然還是一個天仙一般的年輕大姑娘。七個人不覺嚥了咽口水,互換顏色,就散開來擺好請君入甕的陣勢。畢竟,這女人帶的有劍。
謝未也聽到是有人來了,縱然看不到,他也猜到了是誰。
徐荷書走到馬群前面,望望幾個虎視眈眈的強盜。
“姑娘,有事?”一個頭發打結的鋼叉手笑嘻嘻地問。顯然,這女子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完全不知道他們是“壞人”。
出乎謝未的意料,只聽徐荷書笑道:“你們在玩什麼?抓了兩條大魚?”
強盜不廢話,一人拍馬衝過去,將徐荷書挾起。“哈哈,老四!”一眾人等即刻跟上,繼續前馳。
忽然,與徐荷書同乘一匹馬的那位老四摔了下來。
同時,她也勒停了馬,笑道:“我習慣一匹馬一個人,所以委屈你和別人同乘一匹。”
強盜們望著她,又面面相覷。這女子看來不簡單,似乎是會功夫的,須要小心提防。老四爬起來,喘著氣,哈哈一笑:“可以!我還就不信了,你還能玩什麼花樣!”
徐荷書也笑:“其實,我是想跟你們一樣,做強盜。”
網中的老六大聲道:“小妞兒別開玩笑了!老三老四,別耽擱,快走!大爺的,我都快勒死了!”
老三便一揮手,是示意各位盯著這女子,不管她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都要將這個美人押上山寨去!
於是雪地上馬蹄聲再次響起,揚雪迎風的向涼山烏雲寨奔去。
謝未動彈不得,暗暗尋思著徐荷書的作為,她是要做什麼,難道她要和他一起深入匪窩,攪散強盜?
徐荷書並不去看困在網子中的謝未。她甚至也並不打算救他出來。
行了有三四十里,便到了涼山腳下。騎馬向上走了一會兒,便改為步行。有在此處接應的嘍囉守著,將馬牽了,還眼巴巴地瞅著頭頭們帶回來的女人。
七名強盜也非常實在,歷來用金絲網捉住的獵物,不是讓嘍囉扛上寨裡,就是自己揹負著上去。網中是兩個人,還有一個是自己人,所以他們只好用抬的辦法徐荷書乖乖地跟著他們走,卻也忍不住笑。
她還有點興奮,不知道強盜的山寨到底是怎樣一副景象。
過了幾道皆有人把守的柵門,終於來到了所謂的大堂——議事廳。
“大當家!”七名強盜齊聲見禮。
徐荷書抬頭一看,不覺吃了一驚,正中的一張豹皮寶座上坐的竟是個女人!
很快便四目相對。女人對女人總是敏感的。徐荷書眼中的這女人有三十有餘的年齡,厚施粉黛,目光凌厲而嫵媚,而她的身材,縱使是坐著也可看得出風騷十足——上面露著劍一般精緻的肩膀,下面露著刀一般流利的小腿,中間露著鞭子一樣柔韌的腰肢。更扎眼的是,一條似乎已被她馴養的手腕粗的青蛇在她的座位上纏繞爬行著。
徐荷書簡直是震驚。首先是被蛇駭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