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1部分

子出來做文章。

嘉靖皇帝的寢宮需要重新修建,北京戶部通知南京戶部,讓南邊運送一些珍貴的木材和石頭過來,修建工程總是費錢的,這些奢靡無度的需求讓南京戶部的官員不得不想辦法節約開支,增加銀兩收入。

皇帝的寢具需要打造、皇帝的衣物需要重織,皇帝的帳篷是貂皮內建的,因為白湘靈那個女人的放縱與疏忽,北京戶部的官員動用了修建朝覲大殿的材料去打造嘉靖帝的新的寢宮。

原有寢宮裡的東西沒有一樣能用,它們在大火中化為灰燼,唯一有一樣,嘉靖帝無礙,他被他忠心耿耿的侍衛陸炳救了出來。

陸燃才帶三千錦衣掃平寧波叛將,接著陸炳又立功了,陸家兄弟扶搖直上。

陸燃回京之時,錦衣衛都指揮使的權杖終於落在了他的手上。

皇帝寢宮的重修工程由工部尚書主持,與此同時,南京戍軍中有人告發統領張鶴齡用巫術要害皇帝,告發的人還提供了證據,一個寫著嘉靖皇帝名字的小紙條,上頭圈滿了符咒。

張鶴齡是弘治皇帝遺孀張太后的兄弟,嘉靖十二年的時候,嘉靖皇帝將張太后的另一個兄弟張延齡逮捕入獄,當時的皇后還是張皇后,張皇后為張太后一族求情,這件事間接或者直接導致了她被廢。

南京到寧波並不太遠,沈約與楊寶兒很快就收到了張鶴齡被扣押的訊息,沈約直覺這是嘉靖皇帝對張氏一族的清洗,這是年輕的皇帝對張太后的報復。原因就是嘉靖帝的生母在入宮之後,張太后看輕過她,並且張太后一直拒絕承認興王妃皇后娘娘的身份,張太后從始至終都只當嘉靖皇帝的母親是一個普通的王妃,她拒絕承認興王和興王妃的正統性。

天下誰人不知,嘉靖皇帝最想爭取的就是大明宗室供奉的帝王中有他生父的一位,他數次努力,又數次被大臣們找到理由駁回,君臣之間博弈不斷。

再置於內廷之中,皇帝的母親又被太后娘娘輕視了,這一樁於皇帝來說,既是羞辱,也是大恨。

楊寶兒與沈約決定開春之後,漕河解封,他們乘船回京,但這個冬日裡註定不太平。

張延齡過去擁有一等爵的爵位,等嘉靖皇帝能獨掌一面之後,他削去了張延齡的爵位,並打發他去南京,在南京戍軍裡當一個普通統領。

楊寶兒說:“皇帝的心思針眼兒大,揪著內宮的一點事情,懲罰別人,也是懲罰自己。”

沈約的病將好未好的樣子,沈大人病怏怏,躺在床上,說話細聲細氣,“請楊大人慎言。”

“哼”,楊寶兒不知是笑自己,還是在笑沈約,他給沈約倒了一杯茶水,說:“張大人這進了牢裡,出不來啦。”

沈約說話細聲細氣,“誰知道呢,興許吧。。。。。。”

張延齡確實出不來了,他被壓進大獄,一個月不到,被活活餓死了。

南京的詔獄裡又死了一個人,嘉靖十六年的臘月,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要過去了。

大雪蔓延南京城的時候,有人靜悄悄有起了一棟樓,一棟青樓,名字叫“西江月”。

達官貴人們不稀得在冬日裡出門,條件好的養了家伎,稍微次點的也有一兩房小妾,是以這青樓以短短四個月時間佇立在中華門大街上的時候,竟然無人知曉。

青樓的當家門面叫執蕭,宋執蕭,她是個很年輕的女人,究竟有多年輕,你只要見她一眼,便覺得她是個小姑娘,但她眼角的紋路又說明她是個中年女人,她絕不年輕了。

‘西江月’靜悄悄開了門,關顧的華貴們不多,但並不是沒有,此刻進門的就有一個,慶王朱巽。

慶王當然不會說自己是慶王,他一不會說自己姓朱,二不會說自己叫朱巽。慶王抑鬱得很,他白生生賠了個王妃,沒人告訴他原因,他去找他的小舅子,祁玉早就被罷官了。

祁玉據說是行為不檢,被都察院罷官,跑到雲南一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做生意去了,慶王不知道雲南那地方有甚麼生意好做,他只知道那地方除了生瘴氣不說,還不平靜,朱紈正領著人攻打當地蠻夷呢。

再回到鍾水齋身上,鍾水齋好像甚麼事都沒有,但又好像出事了,因為他不管事了。現在南都都察院的大小事情他都不參與,底下官員基本找不到鍾水齋這個人,甚至有人說,鍾水齋病逝了。

慶王知道鍾水齋沒死,這不,他也在西江月的閣樓上坐著喝酒呢。

“鍾大人,好久不見。”

慶王秉持著皇家貴胄朱氏宗親的身份,又困於他從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