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從石純口中發出,他那龐大的身軀被整個震飛空中,剛才一個翻滾,司馬長雄暴閃掠過,在這一掠擦過之間,他的掌勢已快得不能用肉眼察覺把揮出十二掌,於是,石純的身體便似在怒浪中的朽木,“劈砰”連聲的在空中翻舞了十二次才沉重的跌落地下!
寒山重冷冷一笑,叱道:
“掃清頑抗之敵。”司馬長雄答應一聲,雙臂一抖,沖天飛起六丈之高,略一盤舞,尚未向下撞擊,一聲慘吼,已從那與包川交手的年青人口中喊出,包川的雲紋劍用力自這年青人肚子裡拔出,這年青人的一柄三菱刀也透過包川的左腰側!
包川狠毒的一笑,一掌將他的對手劈翻,腳步一個踉蹌,險些兒仆倒地下,司馬長雄已迅速將他扶住。
這時,白龍門的弟子早已潰不成軍,遲元率著浩穆所屬,殘酷的圍殺著他們的敵人,兵刃的寒光在秋風裡內泛越發生冷,在鮮血的浸滴中更加鋒利,人影衝刺著,嗥號連綿著,實在淒涼。
寒山重凝目注視著眼前那幢堅固而精巧的屋宇,這種房子的沉重桔木大門緊閉著,門緣上,精工雕刻了兩條駕雲馭風的蟠龍,假如在平時,這兩扇桔木大門,一定是威嚴而沉穩的,但,在此刻,那氣氛卻完全不同了。
這幢屋宇之前的寬大石階上,橫臥著數十具屍體,死狀悽慘,原先的白龍門守護者,早已被斬殺一空,現在,二十名浩穆大漢已迅速奔向前去,分開兩側成一字排列。
司馬長雄將包川交給了手下兄弟照拂,急忙趕到寒山重身旁,低促的道:
“院主,咱們這就衝進去?”寒山重略一沉思,緩緩地道:
“秦鼎乃是白龍門之主,吾等浴血挺進至此,他卻仍末出現,這實在是一個意外,假如我是他,眼見敵人攻逼燒殺,手下弟子屍橫命殘,也只怕沉不住氣了,秦鼎性子十分暴躁,不會比我更有涵養,一定有什麼原因才會使他沒有露面,昭,希望這其中沒有陰謀……”司馬長雄望著那兩扇灰褐色的沉重大門,道:
“院主,我們用銀雷彈燒它!”寒山重哼了一聲,冷森的道:“也罷,傳令兩側弟兄遠離。”司馬長雄掠前幾步,雙手向兩旁一揮,侍立門邊的二十名浩穆大漢即刻退出了三丈,寒山重毫不猶豫的猛一抖手,八枚銀光閃閃的“銀雷彈”已飛擊而出,碰在門上“□”的一片火海剎時燃起,暴震之響,宛如悶雷,那兩扇檢木巨門己整個著起火來,燒得猛烈。
火光映著寒山重的面孔,蒼白裡帶著紅暈,煞氣盈溢,秋風吹得虎皮披風揚舞飄佛,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與深沉。
“這是白龍門的總壇所在,也是白龍幫的發號施令之所,這幢房子叫‘望波精舍’!”寒山重低沉了說了幾句話,司馬長雄殘忍的一笑,道:
“院主,上一次,他們以虛邀請院主,實現欲奪院主之生命,其手段之辣毒狡詐,實在令人聞之切齒,今夜院主又來,同樣的是院主的本人,他們卻要得到完全迥異的報償了。”寒山重微喟一聲,道:
“當時,白龍門便應該想到今天的結果,他們總是把算盤打得太如意,真是太如意了。”瞥一瞥燃燒得焦黑而搖搖欲墜的大門,寒山重淡淡的續了一句:
“望波,望波,昭;便要使基業心血隨波流去。”“嘩啦啦”的一片頹倒塌坍之聲傳來,那兩扇巨門已完全垮落,火苗子亂飛,屑燼躥舞,司馬長雄驀地大吼:“浩穆兒郎,衝!”侍立兩側的二十名浩穆暴喊一聲,蜂擁而上,在門框的殘火未熄裡,在煙硝晦迷裡,又有近三十浩穆勇士緊跟而上。
司馬長雄身形微晃,長射進屋,寒山重朝左右一瞧,金刀呼浪遲元所率的人馬,正在追殺零星奔逃的殘敵,昭,白龍門,境況也是太過淒涼。
一抖韁繩,叱雷揚蹄怒奔,瞬息間已踏上石階,大刺刺的進入眼前的“望波精舍”之內。
寒山重來過一次,他還記得這幢屋宇大概的形勢,當是一座大廳,這間大廳,在平素原是佈置得十分豪華,但是此刻卻是煙霧迷漫,椅碎桌飛,零亂而又混雜,五具白龍門弟子的屍體橫臥其間,十隻眼睛俱是怒睜不閉。
四個浩穆壯士分立四邊,寒山重翻身下馬,行向廳側,廳側的一個淨室也是同樣紊亂,出淨室,毗鄰而建的兩大間書房門兒大開,只見書架傾翻,銀燭墜地,紫玉的檀香爐摔得粉碎,桌椅朝天。‘寒山重朝兩個把守在這裡的浩穆兒郎皺皺眉,冷冷的道:
“這是誰的主意,搞得如此零亂?”兩個浩穆大漢打一激靈,惶然躬身道:
“回稟院主,因為須要搜查是否裡面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