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女人還敢問他“如何”!
“你忽然成為太子少保,要是你成為這嗇園的神秘主子,當年在江南惹下那麼大的風波,那也說得過去。別人不會真的認為你是這嗇園的神秘主子,只會認為你是在替太子做事。太子才是這嗇園真正的神秘主子。”
李雲長差點兒一個趔趄,“你膽子也太大了!連他你也要利用?”
“我們又沒說我們是太子的人。這都是別人自己認為的。關我們什麼事情?何來利用一說?”夢寒月可不承認,“李雲長。說來,你什麼時候救駕有功了?”夢寒月狐疑地望著李雲長。
李雲長被她看得頭皮發麻。他總不能夠說,這是因為那人對於他曾經救過她們母子,給的承諾吧?
“我是沒親口對別人說,我是太子的人。但恐怕別人不這麼想。我忽然就成了太子少保。從無品到正二品的官身。現在這江南上下。有幾個人不會猜測?
你又要突然對外宣佈,我就是這嗇園的主人。”李雲長神色莫測地望著夢寒月:“死女人,你這說與不說有何區別?這種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態度,才叫別人誤會呢!”
夢寒月暗自翻白眼,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也不耐煩繼續去說服李雲長了,腰間一把匕首,頓時寒光四射,被夢寒月抵在李雲長的脖子上:“你到底是配合呢?還是不想要腦袋了呢?”
此時陳慧娘還在旁邊,從剛才聽到的。心中就起了波濤海浪,此時,見夢寒月凶煞地以匕首威脅李雲長。頓時腦袋一陣空白。
李雲長被自己的口水給囁住,半晌才抬起右手,兩隻手指捏著刀片兒,小心翼翼地往一旁挪開一點,“我想要腦袋。”
“很好。我們達成共識。”夢寒月收起匕首,“李雲長,雲家做的是茶葉生意,我的人打聽到,雲家最近有一批經海運,運往南洋的大貨。我想方設法將那批貨給毀了。
雲家現在是非多。雲老爺子絕對不敢放南洋那邊的鴿子,但他這次貨量又大。一時半會兒絕對找不到替代品。
李雲長,之後。就交給你了。”
李雲長愣了下,“你是要我在最恰當的時候出現,拯救雲家?可我就算是整合我李家所有,也變不出大批次的茶葉來。”
“李雲長,你不是太子少保嗎?你不是替太子辦事的嗎?你沒有。太子殿下沒有嗎?好吧,就算太子殿下沒有難道。還有人不買當今太子殿下的賬嗎?”夢寒月冷笑一下,那男人騙的她好苦,她借他名義使一使,也不算過分。
“吏部右侍郎絕對會買當今太子殿下的賬的,還有白家,嗚,我想一下,吳家的大爺吳統海,說不定也會買賬的。”
“你”李雲長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這是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
就算是有那些個想要隔岸觀火的,經過這麼一回,也被她全部拉進了局裡。
在局裡,就得站隊。她這是迫使這些人暫時連成一氣,圍成團。
“你這是想要雲家徹底完蛋?”李雲長知道,他問了也是白問,事情不是明擺著嗎?
“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夢寒月沒有回答李雲長的問話,因為她也知道,李雲長沒有奢求她的答案。
想在江南站穩腳步,拉下雲家,這是必經之路。
只怪,雲家擋了她的路。
何況,這次的事情,若是雲家自己身子端正,別人還能算計到雲家嗎?
身正不怕影子歪!
“慧娘,你送送李公子。”陳慧娘腳掌有些發硬,半晌才“啊”了一聲,趕緊地應道:“是,我這就是去送。”
李雲長從後院到前廳,這一路上心思都沉沉的,總覺得這女人所圖絕對不只是這樣。
而就在李雲長離開嗇園不久之後,一輛低調內斂的馬車也從嗇園出去了。
江南知州的官衙,設在江南最繁華的蘇地。
這也省去夢寒月長途跋涉,從蘇地趕往其他州縣。
夢寒月並沒有去官衙,畢竟這太顯眼。而是去了吳府。
她與吳老爺子是合作關係,她來找吳老爺子,並不會惹來不必要的猜忌。
“可有請柬?”吳家的門房有禮地詢問起夢寒月一行人。
從門房就可以看出一個家族的興衰和歷史。
吳家的門房有禮之中帶著客套,卻又不仗勢欺人和狗眼看人低。
“小哥,我們家夫人是寶珠閣的夢大娘子,煩請小哥前去稟報一聲。”
那門房一聽寶珠閣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