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警長的表哥黎威,法醫系的鄭老師和方諾,還有方耀學長都在人群裡。
“方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我們學校來了這麼多警察啊?”我問到。
“有人在男生的學生宿舍裡,發現了一具屍體。死的人據說是大一的新生,好像是叫張嘉彥。”方耀回答到。
“方諾,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看方諾帶著白手套,他應該剛剛協助鄭法醫做完初步的屍檢。
“這一起兇殺案,和我們今天上午找到的那具屍體的被害方法幾乎完全一樣。也是割掉了眼睛,鼻子和耳朵,手和腳都被剁掉了。”方諾說著摘下了他的白手套。
“難道6年多以前的那個變態連環殺手又出現了?”不可能啊!他不是已經被關進司法精神病院了嗎?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話,為什麼殺人的手法又是一模一樣的呢?“方耀學長在那裡自言自語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鄭法醫,請你推斷一下,死者大概的死亡時間是在什麼時候?”表哥黎威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
“根據我初步推斷,死者死亡的時間大概有3到4個小時左右。也就是在今天傍晚的5點到6點之間。”鄭法醫很嚴肅地回答到。
難道,兇手居然膽敢在大學生宿舍裡行兇殺人,並且用這麼變態的方法。看來兇手確實不是一般人,因為普通人是絕對不敢在人來人往的大學生宿舍裡殺人的。我想,這個案子真的是越來越棘手了。
第二天,那兩起謀殺案也沒有什麼新的訊息傳出。
而我在思考著,自己這兩年做的那個奇怪的夢。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子,一堆土牆,微弱的呼救聲。到底夢裡的情景在暗示些什麼呢?我決定找陳醫生談一談。畢竟他是有多年臨床心理治療經驗的醫生,也許可以解答我的疑問。
我來到陳醫生的心理治療室。
我把那個奇怪的夢境和陳醫生描述了一下。我希望他可以用催眠的療法,來喚醒我深處的記憶。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在我夢裡出現的那個男孩是誰。
我們進行了半個小時的催眠。但是結果是,我只是反覆地看到夢裡出現的畫面。一個我不認識的渾身都是鮮血的男孩。
“看來,用催眠的療法也無法喚醒你大腦深處的記憶。我覺得,這種奇怪現象的出現,有兩種可能性。一個是在你的腦中出現了一種受潛抑的心思的”轉移“;一個就是你和夢中見到的人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絡,這種聯絡,讓你們之間產生了一種超常的心靈感應。”陳醫生一邊思考著,一邊對我解說著。
“潛抑?也就是說其實在我的內心深處也有著某種希望看到別人渾身是鮮血的表象,只不過在日常生活裡,我一直在抑制自己的這種想法,所以,才會在夢中出現一個人渾身是鮮血的畫面。而且還是一個我沒有見過的男孩,來以此消除我內心因為有這樣血腥的想法而產生的罪惡感,因為我的潛意識告訴我,只要我不認識那個夢中的男孩,我就不會感覺到內疚。對嗎?”
“也可以這麼說。”
“至於,陳醫生,你剛才所說的,我和我夢中見到的男孩,有著某種特殊的心靈感應,雖然我不認識他,甚至沒有見過他,但是我依然可以在夢裡見到某些在他的生活裡可能真實出現的場景。那麼也就是說,我和他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親密關係了?”
“對!所以,你經常做的這個夢,應該和你過去的某一段經歷有關。或者和你夢中見到的那個男孩的某種真實的經歷有關。”
聽完陳醫生的分析,我忽然之間感覺到有些恐懼。因為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其實都在說明著,在我自己的內心深處,其實也有殺人的心理傾向,而且是趨向於虐殺的那種殺人方式。我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在失憶之前,會殺死那四個女孩子了。
……
第二天一早,我在學校餐廳吃早飯時買了一張當天的報紙。翻來翻去,我看到了一則市公安局的認屍啟事。原來,就是幾天前,方諾實習時所接手的那個案子。果然,透過顱相還原技術,在幾天之內,法醫部門的技術專家們就把那副骸骨的頭蓋骨的相貌還原了。我很仔細地觀察著報紙上的那張用電腦分析出來的死者的可能的相貌。這張臉讓我覺得很熟悉,我好像真的在哪裡見過這個死者。
正在想著,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回頭一看,是方諾,
“今天不用跟著鄭法醫一起去實習嗎?”我問到。
“小姐啊!今天是週六啊!大家都休息啊!”方諾笑笑的樣子。
“方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