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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身子,俯身含住她的唇瓣,繼續著適才熾烈霸道的深吻。她勉強穿好的外衣也被他輕而易舉地扯開。
若說剛剛進門時他確實是仗著酒勁霸王硬上弓,然而此時清醒的他,卻帶著負氣、狠絕以及玉石俱焚的心情。
他心愛的女人竟然真的成為了他親生哥哥的人!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打擊即使之前有捕風捉影的耳聞,然他卻是不願去相信的。
她於他,永遠都是那個多年前初見的青澀女孩。寒冬臘月的清晨,水珠凍結住髮梢,凜冽的風中那抹瑟瑟發抖的身影卻硬是佔住了他幼小的心房。
也許,那時的他尚不懂何為愛情。他只知道他喜歡看這個女孩子笑,喜歡逗弄她,甚至連她偶爾生氣時的樣子在他眼中也比別人可愛許多。
她對著他的兄弟們笑,他會吃醋。
她生他的氣,他急得睡不著覺。
她收到他的禮物時歡喜的表情,哪怕割去他身上的一塊肉也不會察覺到絲毫的疼痛。
她喜歡大將軍,他便逼迫自己習得一身武藝以待將來做一個她心中真正的英雄。
她親口告訴他,她喜歡的是他的親哥哥時。他無處發洩,回到房中將那個酷似自己的泥娃娃摔得粉碎。儘管,那和自己送給她的曾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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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身下人頑強的抗拒,他滿腔的熱情終於被冰封了起來,分開她的身子,負氣地道:“爺不在乎!貞節婦道那是漢人才計較的東西,我們滿人別說兄弟,連父子都可同娶一個女人,你……”
餘下的聲音淹沒在響亮的耳光中。
她可以原諒他醉酒後的糊塗,卻不能忍受他清醒時的口不擇言。
“十四阿哥,淫——亂——宮——廷這項罪名恕我不能奉陪你,我要活著,好好地活著,我要和胤禛在一起!”
他望著她滿眼血絲地說完這番話,先是一怔,繼而一笑,卻是神色悽楚地道:“你當真是天真的可以,你是四哥肚子裡的蛔蟲嗎?你且看看他是如何回報你的吧!
適才家宴上,皇阿瑪又給四哥指了一門婚,雖入了府只是個身份低微的格格,四哥可是高興的很呢!你若真的在他心上,為何他不拒婚?為何他不請旨要你?
我的傻姑娘,你可是睜開眼睛看清楚了,哪一個才是值得你終身託付的人?!”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一震,半晌說不出話來,心口堵得難受,卻仍是硬撐著身子反問道:“他不是,難道十四阿哥你就是嗎?你會為了我抗旨不尊嗎?你會為了我守身如玉嗎?”
胤禎被她一連串的問題一時堵地啞口無言,繼而自嘲地一笑:“既然我們都做不到,為何又偏偏是四哥呢?”
她疲憊地搖搖頭:“我也不知,只是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十四阿哥請回吧。還有,請你轉告你的嫡福晉,要她放心好了,我永遠都不會威脅到她一絲一毫!”
最後幾個字她咬牙堅持說完,無力地靠在椅子上。
她的模樣令他的心隱隱作痛,想要安撫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不禁無奈地笑自己,為何每次都是他傷了她,而最痛的還是自己?
也許,這就是自作自受吧。
他一手按著手腕上的傷口,黯然地出了屋子。不想,開啟門時卻見鈕祜祿氏迎面而來。
她顯然沒料到在此碰見胤禎,怔愣了一下,旋即朝他一福身。他本就對胤禛心存不滿,這會兒見到她,自是冷著一張臉狀似未看見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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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胤禎走了,鈕祜祿氏才抬頭瞥了眼屋內並不明朗的光線,隱隱見寶音託雅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於是提步邁進門檻,輕聲喚道:“姐姐?”
她聞聲轉過頭,鈕祜祿氏這才看清她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髮髻散了,凌亂的披在身後,雙眼佈滿血絲,嘴唇上明顯有些紅腫,最引人遐想的還是她的衣衫不整。
再聯絡到適才走出去的胤禎,已為人婦的鈕祜祿氏難免不會多想。
她轉身開啟燈罩拿起剪子將燭花剪去,屋子裡立時比之前亮了些。
“姐姐,這屋子裡冷,還是到床上去吧,我再生個火盆。”她扶起音託雅便往床邊去,結果——
凌亂的床鋪,上面赫然沾染著幾滴鮮紅色的血跡,縱是她再鎮定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寶音託雅卻是沒有留意到床上的異樣,躺在床上無力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鈕祜祿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