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青紫去掉。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妹妹這早起梳妝打扮,可是這一夜好夢,夢到了故鄉的何人了?”
慕爾登額回頭見董鄂一身石榴紅色的大氅,襯得如雪的肌膚越發水靈白皙,靈動的眸子裡卻滿是促狹之色,不禁噘起了嘴,頗覺委屈。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姐姐你這是咒我註定和夢中之人陰陽相隔嗎?”
董鄂見慕爾登額曲解了她的話意,又笑又惱:“算我引用錯了詩詞,你也不必當真吧,還是真被我說中了,夢到了意中人?”
意中人?那個長得極像胤禎的男孩?他可是比自己小很多呢。可是為什麼那個夢如此之清晰,尤其是他刻得那兩朵蘭花,竟和昨日她在承乾宮見到的如出一轍。
“怎的又走神了?”董鄂推推陷入回憶的慕爾登額,語氣頗覺無奈,“快起來梳妝打扮,家裡派來接我的人就快過來了,難道你就要這樣衣衫不整,臉上還有傷的便送我出宮?”
“還是不去送了,我這個樣子,給姐姐你丟了面子。”慕爾登額一個翻身躲進牆角,順手拽過旁邊的一個蒲團蓋住自己的頭。
“你今天可是躲不過去了,快出來。”董鄂板著臉,故意大聲喝道。
慕爾登額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除了咱們幾個,還有誰去送你?十四阿哥去嗎?”
“十四阿哥要去書房讀書,他怎會來送我?”董鄂轉了一下眼珠,笑得很陰險,“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喜歡十四阿哥對不對?”
“誰喜歡那個動不動就使用暴力的傢伙!”慕爾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