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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來的時候我已經止住了啜泣,他手中有兩盞河燈,笑盈盈道:“今日是七夕,咱們一起去河燈吧。”

我抽了他一下,嗔道:“河燈是要和戀人放的,老孃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戀人了?”

方世亭不知怎的兩頰紅起來,扭扭捏捏的求我:“我就想和你放,掌櫃的你昨日暈了就昏睡了一天,今日休息休息吧,放河燈再好不過了。”

我不知他的玲瓏心思,耳根子一軟,便道:“放放放,我就老牛吃嫩草,不要臉的當一回你的戀人。”

他的臉更紅了,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便歡快地跑出去,活像一隻發情的母狗。

這條河很寬創,雖然並不很深,卻足夠大,遠遠望去,一批波瀾柔柔撲過來,陽光下波光粼粼的,很漂亮。

我學著河邊其她的姑娘,同世亭一起將河燈放進河裡,合十雙手許願。

桓燁,求你千萬好好活著,千萬。

方世亭微揚嘴角,美美的默唸著:“河神啊河神,求你在今天過後讓展櫃的答應了我,與我攜手到老,也不枉我算了一年的賬。”

正閉眼許願,耳邊便傳來女子嘰嘰喳喳一驚一乍的嬉鬧聲。

“快看!那兒有人!”

“是個男子!”

“身姿挺秀,河那頭不是北秦宮嘛,他怎麼從哪兒來?”

“你看他的笠鬥,真好看。”

我與世亭皆聽到了風聲,張望著。

那是一葉蘭舟,製造的並不華麗,上頭站著一個淺青色衣裳的男子,頭上戴著白色的笠鬥,身姿端正瀟灑。

他將手負在身後,腳上的雲錦白靴沒有高底。

我咬著唇,遏制淚水流淌。

男子的小舟緩緩靠岸,正停在我的對面,他伸出白暫修長的右手,輕輕將笠鬥摘下來,深邃的眸子如初的璀璨,一向比較悶,即使這樣的場景他也不懂說些煽情的話來,只望著我良久,才道:“你還好嗎?”

剛聽見他的聲音我便讓容不住太多淚水的眼眶破功,放出了似萬馬奔騰的淚水:“很好。”

他輕輕應我一聲,低頭不知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我打破了這樣的局面,哂笑,明明是該大吼的時候卻語氣平和:“你老追著我幹什麼。”

他回答的一本正經加理所當然:“追來治你大不敬。”

我安慰他:“陛下,請冷靜。”

孝貞十年,孝貞皇帝突然薨逝,遺旨由御前大總管邵東平拿出並宣佈,因孝貞皇帝沒有子嗣,故將皇位傳與已逝怡親王遺子桓泓,其妹桓袖盈封治穎公主,眾嬪妃皆不必殉葬,轉而歸寧。

聽說那一年顧家長孫及冠,顧老國師沒有一絲繼續霸著朝政的意思,果斷將位子世襲給顧風,想他也是覺得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累了大半輩子累夠了,便撂擔子不幹了。

我真正逍遙的日子啊,就這麼開始了。

☆、番外

我與桓燁成親兩個月,流霜的小兒子正好滿月,邀請摺子很快便送到我茶館裡來。摺子名冊上特地註明“宴客顧長風”五個硃紅大字。

果然還是流霜最瞭解我。

今早一起來我便穿戴整齊,下樓時看見世亭託著下巴算賬,我招呼他:“今日早啊世亭。”

世亭不冷不熱的嘆口氣,道:“比不得對面的懷容書館,寅時就開門了,館主也是個刻苦的人兒。?”

方世亭口中的懷容書館正在我茶館對面,館主是桓燁,因他以往總有天還沒亮就去上書房讀書的習慣,這懷容書館開門營生的時間便是這樣來的。

雖說我倆成親了,然還是夫妻明算賬,他開他的書館我開我的茶館,我倆各憑本事。

自從我成親之後世亭總唏噓些七夕河燈放不得的事兒,整個人神神叨叨的,也不知怎麼了。

我下來滿上杯茶,笑道:“人家起得來,我可不行,再說了,我們經營的也不是一種生啊。”

世亭推著墨準備記賬,口裡還在與我閒聊:“你也不看看,對面書館裡多少姑娘天天往裡跑,

那目的誰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您在這兒天天招呼吃茶的老大爺您放心嗎?”

我頓時覺得世亭這小子說得有理,伸脖子往對面門口看一眼,換了種說法道:“不是,話也不能說啊,我這茶館子也不只有老大爺來啊,那些個玉樹臨風器宇軒昂的公子家家兒的也常擺弄個扇子來這兒閒聊消遣嘛?”

世亭還要說什麼,我撐了一個懶腰打斷他:“對面雲老闆什麼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