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對他的身姿感到強烈的嫉妒的原因,不也就在這裡嗎?
(佐藤他……想要守護的東西,難道——)
田中想起了自己和佐藤還保持著天真心態的時候.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跟著瑪瓊琳·朵一起走。”
在憧憬的驅使下進行自我鍛鍊,生戰鬥就馬上衝過去,拼命努力想要幫上她的忙——她對自己兩人來說,就是這樣一個充滿魅力的存在。
可是,佐藤所顯露出的那個冷靜態度中,已經沒有了過去令他生暴走和狂的火熱感。
(我已經察覺到這一點了?)
不僅僅是被先踏出了一步。對於他的生存方式生了改變,以及在他心中產生了不同於自己的另一個理由,自己也隱約察覺到了。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湧起那種嫉妒感的吧?
至今為止從來沒有加以區別、甚至從來沒有意識過的……灌注於“喜歡”這個字眼中的感情差異。對田中來說,對於瑪瓊琳的感情……對了,就和對緒方抱有的感情完全不一樣。因為憧憬的心情過於強烈。所以對於這樣的差異也沒有加以細想。
(不過,佐藤他……)
難道是不“一樣”的嗎?
這時候。他才終於想到這一點。
(我所感覺到的羨慕,就是這麼回事嗎。)
佐藤啟作。他作為一個男人,喜歡上了那位田中也懷抱著憧憬的、身為力量象徵的女性。
所以。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這個城市,奔赴外界宿。
田中榮太面對好友的這種姿態。作為以前曾共同處於同一位置的少年而感到嫉妒——他現在終於領悟了這一點。
(所以我,才會這麼不甘心嗎,混蛋!)
的確,佐藤是非常威風……可是田中在另一方面,卻感覺到自己對好友懷抱著某種並非來自嫉妒的反抗感。自己之所以在抖,是因為揹負著巨大的東西,是因為知道重要東西的珍貴——他勉強地鼓舞著自己。最低限度,他也希望這樣子裝一下威風。
(大姐,請你把坂井那傢伙抓起來,帶去給回來的佐藤看一看吧。)
田中榮太以蒼白的表情和顫抖的身體,繼續注視著“玻璃壇”。
在封絕之後出現的漫長沉默到底有何意義,他並不知道。
“———”
看到了不可能出現的東西,亞拉斯特爾呆住了。
“亞拉斯、特爾……?”
夏娜察覺到他沉默的含義,催促著他回答。
但是,平常總是會冷靜地向自己進行說明的聲音,卻沒有傳來。
瑪瓊琳和馬可西亞斯、威爾艾米娜和蒂雅瑪特、任何人都從心底對眼前的現象感到出乎意料,陷入了茫然自失的狀態。
把晚霞塗抹成漆黑世界的悠二,則輕輕地飄起了身體。
“這就是,我的火焰。”’
彷彿拉動著看不見的披風一般,他把右手向斜前方舉起。那繃緊到極限的手臂,接著就用力地向側邊揮出。
瞬間——
纏繞在手臂周圍的黑色火焰包裹住少年的全身。同時又在一瞬間內消失了。
殘留在空中的,是一個換成了奇裝異服的——不明人物。
“然後,‘這個’就是我現在的真實身體。”
披在他身上的,是厚厚的鎧甲、和寬鬆的衣裳——全部是緋紅色。
從後腦那裡,像頭一樣長長地延伸出來的——是漆黑的龍尾。
“我的稱呼……乃‘祭禮之蛇’坂井悠二。”
仰望著空中的那個換上了異裝的少年,亞拉斯特爾慢慢地重複著對方的自稱。
“——‘祭禮之……蛇’?”
重複一遍之後——
“你說‘祭禮之蛇’!?不可能!?”
卻對言語中所呈現的含義無法接受,叫嚷了出來。
另一方面,夏娜依然沒能理解目前事態的推移,只是確認般的慢慢把那個真名所具有的含義說了出來。
“…………‘創造神’…………”
遙遠的太古時代。
自從找到了通往這個世界的方法之後。無數的“紅世使徒”頓時歡欣雀躍地飛往那個“無法到達的鄰界”、能夠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實現自己欲求的歡樂天地。
他們沒有“侵略”這種統一的想法。單純的好奇心、旺盛的求知慾、原始性的物慾,以及對於異世界的探求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