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班男生憤而應戰,“走著瞧,我們人雖少,個個精幹。”
“文初,應了,有什麼了不起的!”鯨魚心裡有數正在那兒竊喜,打籃球文初可不是一般戰士。
文初不管別人,只是一本正經地問魯如花:“你怎麼說?”
大家終於看出點門道……原來如此……竊竊私語聲響起。
魯如花低頭想了想,只答了句:“你們誰贏了的話,獎品能從我這兒買不?”
眾人暈倒。
於是,一個籃球引發的慘案,哦,不對,是引發的比賽,開始了。很簡單,輸的那方在魯如花那裡買十箱啤酒。外加在S大公告欄裡張貼一張認輸廣告。
酒錢是小,面子是大;廣告是小,尊嚴是大。兩者皆小,愛情是大!當然,這只是針對文初。
對於魯如花來說,這三者皆小,生意最大!
藍方:建築系2班男生。
白方:美術系油畫班男生。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數不勝數,有打醬油路過的,有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有不看球只看帥哥的,當然,也有純球迷,不過數量甚少。
雙方隊員開始熱身,只有文初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時地瞧向魯如花的方向。
魯如花正跟著肖青說悄悄話。
肖青想笑,又不敢大笑,“你故意的吧,總跟著我晃幹嗎?你看文初那眼神。”
魯如花理所當然的神態,“當然,我跟你多說幾句,能擾亂他的心神,回頭在場上你們贏的機會就大些。”
“你不希望他贏?你真的不喜歡他?”肖青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魯如花怔了怔,極認真地回答:“如果讓文初贏了,咱班的就得在我這裡買啤酒,你說,我能不給打折嗎?這一打折我賺得就少了啊。”
肖青瞠目結舌,半晌,只有豎起大拇指,“佩服,佩服。”
“我沒那麼多時間風花雪月。”魯如花淡淡說了句。
哨音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坦白講,魯如花並不懂籃球賽,她也從不看,浪費時間。可今天她卻沒走,她跟自己說,不走的原因是因為有賭注,她在做生意。可天知道究竟是不是為了這個。
她承認,球場上的文初,依然是她的目光追隨的物件。原來文初的球技這麼好,看他靈活地左右移動的樣子,還有他拿到球后凌空騰躍投籃的那一刻,好像球進不進根本不重要了。他的身上就是有一種自信飛揚的神采。這神采是那種從小生活各方面都富足的孩子身上才會具備的那種從容。而這從容,魯如花沒有,一直沒有。心裡酸酸澀澀的,魯如花不是不知道文初的火氣從何而來,可是水晶吊墜帶給她的溫暖有多少,那麼它被扔掉的時候帶來的寒冷就有多少。魯如花想,自己可以承受第一次,卻沒有勇氣承受第二次……
其實鯨魚想得沒錯,文初的籃球是不需要在S大懼怕誰的,他以前在國外也打校聯賽。可打得好並不代表他喜歡,如果不是必要,他是不會出現在賽場上的。因為他要保護他的手,那雙畫畫的手。
文初承認,肖青的確是個很好的對手,而“受害者”李鹹竹不過是導火線而已。場上的局勢並不明朗,肖青和文初兩個互相盯著,互不相讓,他們身高相仿、體力相仿、氣勢相仿,如果說有一點不同的,那就是文初志在必得,而肖青輸贏皆可。
所以,從心理上,肖青已經略勝一籌。
“肖青加油!魯如花說你贏了,她就再跟你跳一次拉丁哈!”建築系2班的場外候補歪打正著,嘻嘻哈哈地隨便說出句玩笑話。
可這句玩笑話對文初來說無疑火上澆油,眼瞧著肖青已經拿到了球,心裡一急,身子已經繞開幾個人想要攔截。可心亂了,步子就跟著亂了,不過三五步的距離而已,文初卻沒能穩住,球自然是沒攔下,身子卻撲倒了,右臂先著地。
在他摔倒的一剎那,魯如花下意識地尖叫一聲,明明和文初離得那麼遠,明明場上的眾多聲音那麼嘈雜,可魯如花卻仍舊好像清清楚楚地聽到文初手臂骨頭折斷的咔嚓聲音,這聲音極刺耳,從心開始,攪得魯如花五臟六腑都跟著痛……
比賽停下,幾乎所有的人都迅速朝著文初圍了上去,包括魯如花。鯨魚和傅心城極配合地幫她攔著其他女生,讓她能夠第一個到達“出事現場”。
方才那個鎮靜的魯如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瞬間眼紅紅的。
沒有了所有的“障礙”,文初就在眼前,眼睛緊閉,眉頭緊皺,左手支撐著地板,右手垂著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