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安慰她。
“你騙我吧。”說著,女孩轉過身,大顆大顆的眼淚就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我一定就是詛咒的下一個目標,對不對?”
這……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是傻子,能聯想到這個身上再正常不過了,畢竟像某些影視或者文學作品裡,“豬腦袋”一樣的隊友,在現實社會里基本不會出現。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沒有誰願意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
實際上,我覺得這女孩可能早就想到了這點,她來找我,僅僅只是確認一下,或者,抱著那麼一絲僥倖的幻想而已。
她在這哭,遠處她的那個閨蜜還以為我欺負這小…妞呢,遠遠就咧嘴喊道:“倫慧,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
說著,她幾步跑了過來。
叫倫慧的女孩抹了抹眼淚,拉住她的那個閨蜜:“小雅,你別亂猜,沒有的事情。”
叫小雅的女孩冷哼一聲,有些不屑的看著我:“警告你,這要不是在沙漠裡,就你這種窮小子,平時連跟倫慧說句話的資格都沒,還惹她生氣?”
我:……!
我表示很無奈:我哪兒看起來窮了?
咳咳,我掃了掃,發現自己看起來確實是個窮逼。
衣服髒兮兮的,料子一看就很渣,褲子是幾十塊一條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人造革的休閒皮靴,如果用人民幣來衡量,這身行頭,那絕對不超過兩百塊。
沒辦法,這身衣服,那是在出了白骨冰宮後,外面的小縣城買的,之後就一直沒換過了。
在花小騷船上的時候,他倒是準備了幾套衣服給我。
不過那貨準備的,不是西裝就是長袍,我實在沒辦法駕馭,只能還是將原來的衣服洗洗穿上了。
我倒是懶得跟女人一般見識,再說了,我本來也確實是窮,身上一塊錢都拿不出來的。
小雅很快帶著倫慧離開我,去到了陰涼的地方。
這時候,李良過來了。
他有些好奇:“怎麼,我的保護物件會來找你?”
我也不瞞他,便將剛才從倫慧身上見到的紅斑現象說了出來。
聽我這一說,李良有些著急:“意思是,今晚真有可能會輪到她?那可不行,我可答應了她爹,要把她安全帶回去的。”
“我也不確定,只能靜觀其變了。”我苦笑著,表示無能為力。
李良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沒辦法勉強的,只能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什麼。
隨後,李良徑直找到了倫慧,也不隱瞞,將她父親委託其保護她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並告誡她,從今以後,倫慧必須跟在她的身邊。
這名家的人,看起來還是挺有人情味的,最起碼知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也算是盡責了。
……
渡過最酷熱的下午後,隨著陽光向著沙漠深處灑落,整個天地暗了下來。
遠處的一個沙丘上,那一對金婚夫妻正相互偎依著,觀看著落日。
其中,白髮蒼蒼的老頭,正在幫白髮蒼蒼的老婆子扎辮子。
我走了過去,走到他們的身邊。
只見老頭微顫顫的舉起手,一下一下,幫老婆子扎著辮子,扎得很仔細。
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幸福的表情。
看得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這兩人是在享受人生中最後的一刻,有種“大限已至”的做法。
見到我,老頭子笑了笑,對我揮了揮手:“小夥子,來,幫我們老兩口照張照片吧。”
他們都知道,之前導遊的照相機,在我的身上。
我笑著應了聲,點頭答應,從身上摸出照相機,選了個角度,開始給二人照相。
在鏡頭下,兩人微微笑著,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安詳。
這一刻,我的心,忽然就靜了下來。
望著眼前的一幕,我心中有種極度的安詳,總覺得世事無常,這兩人在風風雨雨中走到今天,哪怕今晚死去,那也值了。
這時候,我手指中的青玉戒指,傳來一絲微弱的波動。
一瞬間,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影。
一個盤膝而坐的道士。
道士鬚髮皆白,身穿八卦道袍,似乎凌空而坐。
接著,這個道士便雙手揮動,開始運氣調息,於此同時,在他的身上,亮起了幾個小點。
小點帶著青色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