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符的作用下,這個所謂的涼州鬼王,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捱到,就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其實對於冥教,他知道的東西,並不比冥教手下小兵所知道的,多出多少。
這個涼州鬼王,本身是涼州當地一個有名的武林高手,因為不滿漢人為國主和府尹,統治涼州,所以心生不滿。
正好那個火閻王路過涼州,兩人交手之後,折服於火閻王的烈焰神掌之下,在涼州成立了冥教的涼州分壇。
也就是說,至始至終,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冥教的總部在那裡,也根本沒見過冥教冥皇,唯一與冥教聯絡的,就是火閻王。
好神秘的組織!
我想著,見到了干將。
干將是個面似枯槁的男子,滿頭白髮,雙眼渾濁無神,即使被救出來,也只是癱倒在地上,渾身抖動,不斷重複著一個字:“酒!”“酒!”“酒!”……
看起來,不像是名聞天下的一代鑄劍大師,倒像是一個渴酒的就瘋子。
“陛下。”李顯忠看著干將,搖了搖頭:“這個天下聞名的鑄劍大師,只怕是廢了。”
“干將先生。”我走過去,低下頭來,喊了他一聲。
干將沒有任何回答。
“給他酒。”我回頭對李顯忠說。
“是。”
李顯忠當即找來一罈好酒,放到干將的手上。
干將一見到酒,頓時眼放精光,一把將酒拍開,大口就喝了起來。
一罈酒喝下去,他還不盡興,繼續喊道:“酒,酒!酒!”
李顯忠趕緊又抱過來一罈,卻被我一把按住。
我看著干將:“干將先生,天下間,可沒有白喝的酒。你若是喝了我的酒,就得為我鑄劍。”
干將雖然裝瘋賣傻,但我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的那種氣質。
那種獨一無二的,匠人特有的氣質。
他並沒有廢,只是在談條件,以及,需要將其“喚醒”。
聽到我的話,干將瞥了我一眼,哈哈大笑,終於開口了:“白喝麼?這個天下,大把的人,都想請我白喝酒,我還不答應呢。”
“可我不同。”
“你又有什麼不同?”
“我是天下第一。”我笑了笑,說。
“你怎麼證明你是天下第一?”
“你又要我怎麼證明?”
聽到我的這句話,干將的眼中,忽然有光芒閃動:“你幫我,奪回莫邪,我就幫你鑄劍。”
“不,你先幫我鑄劍,我才能幫你奪回莫邪。”
干將搖了搖頭,苦笑:“不是我不想幫你鑄,莫邪不在,我無法鑄劍。你知道麼,她,和我已經合二為一,沒了她,我連鐵錘都揮不動。”
“那,莫邪在哪裡?”
“在天皇太一的手中。”干將看著我,目光之中,充滿希翼之光:“如果說,這個天下,還有一人,能夠幫我奪回莫邪,那就只有日帝了。”
好吧。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二皇之一,天皇太一?
我去,我剛剛才和地皇地藏的手下火閻王交過手,現在怎麼又搞出來一個天皇太一?
這天皇的稱呼,在後世中,多用於某個來自東瀛小本國其首領的稱呼,難不成,這個太一,其實是東瀛人?
我問干將:“你,見過太一了?”
“沒,但莫邪劍,確實是被他奪走的。”干將很肯定的回答。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奪劍那日,我正在和五絕之中的北丐洪七飲酒。”干將簡單說了一下莫邪寶劍被奪的經過:
“當時,就見一股狂風捲來,從劍冢之中,奪走了莫邪寶劍。洪七隨即追上去,與其交手,我本以為,以洪七的本領,應該是手到擒來的。
但我等了接近半個時辰,還不見洪七返回,心中覺得不妙,便沿途趕去,最終發現,洪七已經被刺一劍,奄奄一息。”
說到這裡,干將的臉上,露出幾分悲慼之色:“他只說了兩個字:太一。”
“自從莫邪寶劍消失之後,劍冢之中劍氣散盡,我棄於其中的萬劍,光華盡數散去,也變成了一堆廢鐵。”
原來是這樣。
我曾經和北丐洪七,有過一面之緣,那是個爽朗的漢子,卻不想,居然死在了太一的手中。
從他的口中說出太一這兩個字,再加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