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清楚明白,是一個面容俏麗的中年道姑。
“竟敢擅闖國王寢宮?”道姑冷喝道,雙掌一拍,一掌就向我打來。
我揮手接住,還沒等我倆的雙掌相交,她的手掌,便改變了方向,轉而拍向我的肩頭。
其變招之詭異,出招之迅捷,角度之奇特,根本不在常規的招式變化範圍內。
我一時不查,居然被其一掌拍中肩頭,一股陰綿的內力,立即傳遞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肩頭骨骼,頓時傳來一聲輕響。
後退一步,我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手臂沒有什麼大礙,但心中驚異:這道姑,居然能夠打中我,只怕就是憐花說的那個逍遙派傳人了。
“咦?中我一招天山折梅手,你居然沒事,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道姑也是訝然,好奇的看著我。
“天山折梅手?久仰大名,閣下難道就是逍遙派的弟子?”我問。
道姑傲然回答:“你既然知道逍遙派,那也應該知道,逍遙派在江湖中的地位,你還不速速離去,我饒你一命。”
哦?
我笑著,告訴她:“正好,今日我就來會一會這傳說中的逍遙派。”
說完,我五指曲張,運轉金甲紋,施展出九陰白骨爪的攻擊手段,向她擊去。
道姑冷笑:“好,既然這樣,那就讓你見識一下。”
說完,道姑揮掌迎擊。
眨眼間,我倆就交手了十多招。
這道姑的掌法雖然奇特,但真正最為詭異的,還是她的步法輕功。
只見其步子交錯,一時間行蹤無影,漂浮不定,雖然九陰白骨爪變化無方,但在這種絕世輕功的面前,也是連她的衣角也摸不到一塊!
好牛逼的輕功!
我心念轉動,猛地想到了一樣輕功:凌波微步!
這道姑施展的輕功,與那傳言中的凌波微步,似乎有幾分相似之處,難不成正是凌波微步?
凌波微步之所以出名,主要還是大理的皇帝段譽,利用其在江湖闖出了一番名頭。
但凌波微步,並不是大理段氏的武功,而是逍遙派的武功。
所以這個道姑會凌波微步,並不稀奇。
我和她打了一會兒後,眼中所動,運轉屍眼,觀察起她腳下的變化來。
這一觀察,不多會兒的功夫,我總算是看明白:原來這凌波微步,居然暗含八卦之形,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按照一定的順序,踏著卦象方位前行,每一步交錯,都是八卦的一個變化。
竟然是道家的輕功!
說別的我可能不懂,但如果要說八卦變化,我畢竟是花滿樓的弟子,而花滿樓是道祖,道家的始祖,這八卦變化,任其如何變化,又怎能逃脫我的雙眼?
我又觀察了一會兒,頓時窺其門徑,找到了破解的辦法。
於是,在這道姑的下一步踏出,還未來得及完成腳下變化的時候,我迅速往前一步,正好攔在她的面前。
然後五指一張,一爪擊中她的肩頭。
“嗤”的一聲,道姑的肩頭,便被我擊傷,鮮血頓時流出。
“咦?”她伸手連點,封住自己的穴道,止住傷勢,看著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和我靈鷲宮,到底有什麼關係,居然能夠看出凌波微步的變化?”
我搖了搖頭:“我和逍遙派靈鷲宮,並沒有任何關係。”
“這不可能!非我門中人,如何能看出凌波微步的變化?”道姑有些不信,盯著我的雙眼:“難道,你是大理段氏的子弟?”
我無語:說真話還不信了。
當下,我也不理會她,轉身就走。
“你!”道姑正準備攔我,伸出一手,卻全身一僵,再也無法動彈。
這道姑被我擊傷,屍毒也順著她的傷口侵入,那屍毒又被我按照青木勁的運功方式改變,所以一旦擊中人,任其內功沉厚,也會屍毒侵體,從而全身僵硬。
在我的身後,憐花已經不見,想必是趁著我和道姑交手的時候,跑了。
我也不理會她,徑直往寢宮深處走去。
才走了幾步,就聽到,寢宮之中,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叫聲。
然後,約莫三四個西域的女子,衣衫不整,從裡面衝了出來,一個個驚慌失措。
我當即趕過去。
過去一看,就見到那寢宮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大漢,滿臉虯髯,精壯至極,也沒穿衣服,這時候胸口插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