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在種下生死符之後,靈鷲告訴我:“解開他的穴位吧。”
我才把穴位一解開,就見到老翁面露痛苦之色,一把蜷縮在地上,伸手在全身上下撓來撓去,一邊嚎道:“饒命,二位饒命啊!”
“說吧,你到底什麼身份。”我再次問他。
“我……我是,是,鬼蠱門的人。”老翁斷斷續續的回答著:“因為在煉一隻鬼蠱,需要活人……活人為祭,所以,想要,想要……用二位入蠱。不知二位是大能,饒……饒命啊!”
原來在煉鬼蠱。
“你煉製的那隻鬼蠱,是不是你娘子?”我問。
“他娘子,那不是正常人麼?”靈鷲有些奇怪:“沒覺得什麼異常啊?”
“不,他的娘子,是半屍半骨的模樣。現在看來,‘骨’通‘蠱’,只怕,就是他口中的鬼蠱了。”我說著,想起剛才的那口黑棺,說不定裡面,就是先前的那個女屍。
“是,是!”老翁又痛又癢,難忍至極,不得不實話實說:“那鬼蠱,確實就是我娘子。”
“你居然用你娘子煉蠱?”靈鷲大怒,顯得很是氣憤,一腳踢到這老翁的胸口,傳來“啪”的一聲,頓時踢斷了他的幾根肋骨。
“鬼……鬼蠱,需要活人為祭,而且還不能讓……其本人知道,知道自己是蠱。”他忍著痛,繼續回答:“而煉製鬼蠱極其耗時,為此,我不得不用我娘子來煉蠱,假裝和她隱居深山。”
好吧。
這個理由,似乎能夠說得通。
我想起之前那女屍的行為,恍然醒悟:那女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煉蠱,而且需要活人為祭,所以悄悄的過來,想要把我們放走。
但她沒想到,自己本身就是蠱。
“那你是怎麼做到,讓她的外表,看起來如常人一樣的?”我又問。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能夠看穿她的本相,但顯而易見的是,女屍鬼蠱的本身,就披著一層幻象,不但迷惑了她自己,也迷惑了靈鷲。
“鬼蠱鬼蠱,其本身就帶了個‘鬼’字,我使用的,正是鬼術的一種。”老翁說著,實在忍不住了:“二位大能,求求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看了一眼靈鷲,靈鷲過去伸手一點,一道真氣渡入過去,封住其某個穴位,暫時緩解了他的痛苦。
“先帶我們出去,別想著耍花招。”靈鷲踢了他一腳,把他踢得站起來:“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這叫生死符,雖然現在我解除了你的痛苦,但每天的午時,和每夜的子時,都會發作一次,一次持續一個時辰,唯有服用我特製的解藥,才能緩解一年的發作期。”
“是,是!”老翁點頭,開啟門,在前面帶路。
但就在我們出了大門,經過桃林的時候,便聽到了那女屍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相公,你要帶客人去哪兒?”
緊跟著,女屍快步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我送客人離開。”老翁回答著。
“相公,我來送吧。”女屍看了老翁一眼,說。
顯然她有些不放心老翁,擔心他暗害我們。
老翁這時候有苦難言,只好回答:“你放心,我是真送他們離開的。”
女屍想了想:“既然這樣,我陪你一起,送他們離開吧。”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鬼蠱女屍,心腸其實挺好的,是個極其善良的人。
我暗暗嘆息了一聲: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經被丈夫煉製成了鬼蠱,不知道她作何想法?
“也好。”這時候,老翁不再堅持,答應他倆一起送我們出去。
……
很快,我們就出了桃林,到達大門口。
老翁將大門緩緩開啟,告訴女屍:“你看,都到這了,你放心在這裡等著吧,我送他們離開。”
這時候,女屍也不再堅持,答應了老翁:“好,那我就在這等著。”
老翁帶著我和靈鷲,出到大門外,伸手將門掩上,低聲下氣的說:“二位,既然你們已經出來了,還請,還請解除我身上的生死符。”
靈鷲笑了笑,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一枚丹藥,交給了他:“你拿著。”
“這藥……能解除生死符麼?”他有些不確定的問。
“當然不能了。”靈鷲回答:“只能暫緩你一年的痛苦。你放心,一年以後,我回來給你解藥的,或者,你去找我要可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