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的魚頭在水裡一閃既隱,消失不見!
但就是這一瞬間,我看得清清楚楚,那魚頭的後方,本來應該是魚鰭的位置,居然長著一對人的手臂,白白淨淨!
我想起《異物志》的記載,明白了眼前這種怪物的身份:這根本就不是龍王,而是一種叫作【俎】的怪物!
這種怪物魚身人手,生活在淤泥中,會些法術,甚至在夜間還能夠把魚尾化作人腿,上岸行走。
其經過的地方,必然會留下片片泥跡,形成一灘灘的淤泥,如果人不小心陷進其中,就會手腳不能動,聽不見也看不見,直到天亮才恢復正常。
當然了,這種魚怪並不是一無是處,據說將它們行走後留下的淤泥灑到田裡,就會讓水稻等農作物產量大增,收成翻倍。
原來是隻俎在作怪。
我心中頓時有了計較:要是它還敢作怪,我就跳下水去弄死它再說,居然還敢想著吃小孩?
這隻俎被白骨鬼手一抓,也是受到了驚嚇,幾下就竄到了水底。很快,水面上的幾個漩渦,也跟著消失,水勢平靜下來。
262。第262章 白骨夫人的遠大理想
見水中的漩渦消失,船上眾人以為是我對“龍王”的請求得到了響應,那個少婦過來連連道謝,船老大也只是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其餘的人見沒熱鬧看,紛紛散去,回到了船艙中,只剩下幾個年輕人在甲板上吹風,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剛才的事情。
從幾人竊竊私語、隱隱約約的話語中聽出來,他們顯然是不相信什麼“龍王”、“河神”這種說法的,只不過處著“明哲保身”的態度,並沒有站出來幫少婦求情。
這是大多數“人類”的悲哀,秉著“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名言,只要事情沒有到自己的頭上,大多數情況下,都會選擇袖手旁觀。
現在已經到了中午,正是一天裡太陽最辣的時候,即使有著蟒袍遮蔽,我和李瓶兒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回到船艙裡坐下。
這船裡的人,明顯分成了三波。
先前那幾個年輕人是一波,從穿著打扮來看,估計是某個學校的學生。
而另一波帶著大包小包、目光裡閃爍著精明的男女,應該是某個地方的商販。
還有一波統一著裝,全是壯年男子,從談話舉止看來,想必是去哪裡幹活的工人團隊。
魚夢兒拉著貓容婆,和老魚一起挨著我們坐下來。
那個抱著小孩的少婦猶豫一下,還是走了過來,和我們坐到一起,又低聲對我表示感謝。
看樣子,她今天是被嚇得不輕。
魚夢兒是個好心腸的姑娘,在簡單安慰了少婦幾句後,兩人就交談起來。
少婦姓丁,全名丁琳。
似乎因為某種關係,她不太願意透露此行的目的和原因,只知道她是外省人。
在魚夢兒和丁琳談話的時候,一旁的貓容婆老是抓耳撈腮,目光死死盯著丁琳懷裡的孩子。
顯然,貓容婆這種怪物的本性又犯了:她想要吃小孩。
見貓容婆一副居心叵測的模樣,李瓶兒過去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將其嚇得身體一哆嗦,不敢再看孩子了。
在某些方面,李瓶兒可要強過我太多。
有魚家爺孫和李瓶兒在,我放鬆不少,很快就眯著眼睛,重新打起了盹兒。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我能夠清晰感覺到身體本能對黑暗的嚮往,以及身下這條大河澎湃無邊的靈氣。
山川河流,皆有靈氣,更別說這條舉世聞名的黃河了。
魚夢兒和丁琳已經靠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不光她倆,這船裡大多數人都在船隻的搖搖晃晃中閉著眼睛,只剩老魚睜著眼睛,手裡牽著貓容婆。
至於貓容婆,正蜷縮在一邊,不知道是不是也睡著了。
我跟老魚打了個招呼,然後站起來,來到甲板上。
今晚的月亮很紅。
李瓶兒正靠在船舷邊,先我一步來欣賞月光。
她取下了罩帽,黑色的長髮迎風飛舞,露出姣好的面容。
李瓶兒利用命盒重塑的這副身體,關於王美麗的影子已經看不到一丁點,她完完全全按照《金瓶梅》中李瓶兒的樣子,塑造了一個千嬌百媚、舉止之間風…情無限的美人兒。
端的是禍國殃民、傾國傾城。
她撥弄一下頭髮,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