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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他繼母所說的那樣,她最心軟,那麼便要利用這一點,逐漸拉近他與她的距離,遲早有一天,他會進入她的心,成為她的唯一。如今進展不大也無妨,他有的是耐心,水滴石穿,他對未來充滿希望。

趙以瀾被魏霖看得心頭髮毛,忍不住轉移話題道:“子林,近來一切可好?”

魏霖道:“還好。皇帝認為我歲數小無需提防我,我那幾位叔叔姑姑,如今也內鬥得厲害,暫時無暇顧及我,我便得以慢慢發展我自己的力量。”

趙以瀾聽得連連點頭,特別欣慰,韜光養晦,厚積薄發,總有一日他能順利登上那個寶座。

廚房裡的飯菜早就做好了溫著,魏霖這邊一叫,那邊便很快準備好端了上來,免除了二人的尷尬。

飯菜一樣樣擺開,都是些簡單的家常菜式,下人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走,很快屋內又只剩下二人。

魏霖在趙以瀾面前放了個小酒杯,邊為她倒酒邊說:“以瀾,今日陪我喝一杯如何?”

趙以瀾有些遲疑,她對酒一向興趣不大,喝酒萬一喝出個酒後亂性可怎麼辦……

似是看出趙以瀾的遲疑,魏霖垂下視線,似有些哀傷地說:“今日是我母親的忌日。”

趙以瀾:“……那就喝一杯吧。”

魏霖面上便帶了笑,給自己斟了一杯,端起酒杯,看著趙以瀾。

趙以瀾只好拿著酒杯,跟魏霖輕輕碰了碰,小小地抿了一口。這好像是某種果酒,酒精度數應該並不高,喝下去並不辛辣,反而有一種甜甜的香氣。

魏霖也不在意,自己喝了一整杯。

趙以瀾看著那已經空了的酒杯有些恍神,魏霖可是未成年啊,喝酒真的好麼?但這個時代,跟人說什麼未成年不能怎麼怎樣,誰都會把她當奇葩的吧……

趙以瀾一咬牙,不管了,畢竟這是古代,有些事她管也管不過來。

二人邊吃邊聊,趙以瀾終於找到了不尬聊的好辦法——跟魏霖說她這些時日去過的那些地方的風土人情。

趙以瀾比較剋制,才喝了一杯酒,連點微醺感都沒有,而魏霖卻在二人說說吃吃間,將一壺酒喝了個精光,等趙以瀾注意到的時候,魏霖面頰上已泛上淡淡紅暈。

她剛要勸說魏霖少喝點,他忽然低低地問道:“以瀾,崆峒門那一日,那個叫舒斷念的男人,從前可曾……欺辱過你?”

趙以瀾微微一怔,舒斷念啊……他們倆的過節是有點深,不過可能是因為她跟舒斷念是在他和他爹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認識的,她至今也只是怕被他發現失去自由,倒不恨他。至於說“欺辱”……她怎麼感覺這個詞有點歧義呢?

她斟酌著說:“我跟他是有點……摩擦,但其實他也沒怎麼我。”

魏霖伸手握住了趙以瀾的,他的手暖而乾燥:“我可以想辦法,讓他再也無法傷害你。”

那一日,趙以瀾被舒斷念劫走,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二人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那種得而復失的痛苦,差點要將他逼瘋,幸好後來他看到了紙條,得知她沒事,才能安下心來。只是,這段時日,那個叫舒斷念的男人所說的話,他總時不時想起,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以瀾是不是跟別的男人有了別樣的感情?他這樣水滴石穿的計劃,是不是太慢了些,會不會來不及?可他沒有別的辦法,除了如此,他想不到別的不傷害以瀾的辦法。想得越多,他對舒斷念的殺心便越重,那個男人,跟以瀾說話時的神態語氣太過親密,他嫉妒又憤恨。

趙以瀾見魏霖神態極其認真,連忙說:“不用了,反正他也找不到我,沒事。況且,我還有些壓箱底的絕技,萬一真到了要命的時候,我不會捨不得出手的。”

魏霖因飲酒而顯得有些溼漉漉的雙眼一瞬間有些黯然,他傾身靠向趙以瀾,聲音低沉:“以瀾……你是捨不得傷他嗎?”

趙以瀾微微一怔,她是不想看到舒斷念受傷,但跟魏霖問的意思,卻不是同一個。可這種藏在問題下的情緒,又不好解釋。

見趙以瀾不說話,魏霖又靠近了她一些,抿緊唇道:“我很嫉妒他。”

趙以瀾:“……”

這個要怎麼說啊!說“你別嫉妒我其實更關心你”?說“你看我怕他躲他卻還主動跑你面前來你根本不用嫉妒他”?

她現在是真有點後悔真身前來陪魏霖過生辰了,她就該留個禮物就跑,如今也不用面對這樣尷尬的情況。

趙以瀾張了張嘴,卻聽魏霖道:“以瀾,我想吻你。”

趙以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