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煮熟的鴨子飛了,更是得不償失。不如信他們一回。”
“那行。”安然跟安國兄弟多年,有些事情一說就透,所以安然馬上轉過頭,問我:“姜兄弟,你的意思是?”
“我無所謂,只要我自己的東西就行。”我答。
“那行!”
我們很快就商議完畢,安然帶著我和安國過去,與小鬍子交涉:“既然這樣,抓到參娃,四六開,我們六,你們四。大家就合作!”
趕屍人一聽不幹了:“你們憑什麼多拿?”
安國往前一步:“就憑我們能打。”
他這倒是個理由。
我心中暗想:如果對方不答應四六開,等到參娃抓完,我們也可以直接從對方的手裡搶奪,弱肉強食這種事情,在這十萬大山裡,顯得如此理所當然。
大家似乎都想到這個原因,所以對方很快就沉默下來。
小鬍子與兩個隊友交換一下眼色,再次開口:“不行,必須五五開!我們可以給點其他的東西交換,參娃絕對不行!”
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安然假裝思索一會兒,介面回答:“那行,你們把女屍身上得到的所有東西全部給我們,作為交換。”
小鬍子一咬牙:“好!”
事情終於定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如何部署的事情。
安然和叫翟帥的小鬍子顯然都是採參的能手,很快就在雪地裡佈置起來。
小鬍子除了有隻貓頭鷹外,一身望氣的本領也是不俗,居然把參娃出現的方位推算個七七八八,與安然手中定寶針確認的方位相差無幾!
怪不得這些傢伙能夠提前那麼長的時間在這裡等待。
這次要不是定寶針的幫助,估計安然安國他們兩個非吃個大虧不可。
不知為什麼,我在靠近那隻貓頭鷹的時候,左手總是有冰寒的感覺在湧動,那種感覺,就與前幾天在滇王古墓裡,遭遇牢鬼之前的感覺一樣!
似乎,是饕餮之眼要開啟了?
可我身上半點陰氣都沒,拿什麼去開啟它?
我手臂上的氣息似乎令那隻貓頭鷹極度的不安,它掙扎兩下,叫了兩聲。
翟帥一邊與安然部署著採參的陷阱,也來不及理會它,伸手就將貓頭鷹重新放飛。
等到貓頭鷹這一離開,我手臂上的那種冰寒很快就淡下來,就好像本來嗅到香味,飢腸轆轆蠢蠢欲動,忽然間,香味就消失了般。
難道說,饕餮之眼想要“吃”它?
我想到這個可能。
為什麼這麼想呢?
那是因為饕餮這種兇獸,是出了名的貪吃,上次在滇王古墓裡,它就吃掉了小紅帶在身上的養屍秘術,甚至我懷疑牢鬼之所以離開,就是被它“吃掉”一部分陰氣。
……
先不說我懷疑饕餮之眼是個吃貨的事情,那邊翟帥和安然的佈置,也同樣讓我大開眼界。
這兩人,一個拿出尺子,量算著地上的距離,另一人則彎下腰,在地上佈置紅線。
沒錯,就是那種類似於“紅頭繩”的紅線,被一種巴掌來長、類似釘子一樣的鐵針穿起來,插在了地上。
然後每個紅線頭處,都留著一小截,也不知是搞什麼用的。
而另外一邊,王孟陽也過去重新驅趕那具女屍。
趕屍人與養屍人,都是控制殭屍,但是手段卻截然不同。
這時候我腦子裡的養屍術已經展現出前面的一小段來,對養屍術有了個大概的認識,同時明白了殭屍簡單的行動原理,過去好奇的湊過去,看他的手段。
王孟陽以為我在看熱鬧,倒是沒有什麼遮掩的意思,直接從懷裡摸出一個泥土瓦罐,將其揭開,從裡面摳出一種白乎乎的東西,塗在女屍的四肢關節、前胸和後背處。
“這是……?”我鼻子裡嗅到一股古怪的香味,有些不解,問他。
“屍油。”王孟陽簡單吐出兩個字。
說完,他再次從懷裡拿出幾張符,塞到女屍的衣服裡,接著從腰上取下一個小鈴鐺,輕輕一搖,口裡念出幾句古澀難懂的咒語,也不知說的是什麼。
就見到地上的女屍雙腳一曲,一彈,就蹦了起來。
這種鈴鐺,我在羅鋼也用過。
操縱著女屍行走兩圈,王孟陽有些皺眉:“奇怪,這手臂……?”
我一見這情況,嘿嘿一笑,連忙過去伸手兩錯,重新把女屍的肩骨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