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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分,秦淮河仍在沉寂之中,數十艘畫舫,排列水上,但卻一片靜悄。

少了那點閃亮的燈火,和巧笑倩兮的美女,酒香笙歌,秦淮竟也有安靜的一面。

一艘擺著鴨翅、雞腳滷味的小船,輕輕在水上划動著,駛入河心,遠離了畫舫。

操舟的六十左右的灰衣老人,照顧滷昧的,卻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蓬髮布衫,高卷著褲管。

灰衣老人停下雙漿,苦笑一下,道:

“肖老弟,我查問過了……”

“王兄,可有結果?”

敢情這兩個人,竟是王守義和肖寒月所改扮。

停舟的水面上,四無鄰船,視野廣闊,兩人可以放心地交談。

王守義嘆息一聲,道:

“沒有。那黑衣人如何混入了藥庫,我那兩個負責監視的捕快,竟然全然不知道。我辦了十幾年的案子,也遇上不少窮兇極惡的匪徒,但都被我繩之以法……”

肖寒月接道:

“也替王兄掙來了這江南第一名捕的聲譽。”

王守義搖搖頭,道:

“也許,十餘年掙來的這一點名氣,要斷送在這件案子上了!”

他突然伸手取出一個酒壺,兩隻酒杯,斟酒了灑,先幹了一本隨手拿過一隻雞腳,啃了起來。

肖寒月目光轉動,只見一艘梭形快舟,破浪而來,快逾奔馬,左手端起酒杯,右手取過一個鴨翅膀,道:

“來,大叔,我再敬你一杯。”

梭形快舟,裂開一道水痕,由小船四五尺外馳過,激盪的浪花,使小舟左右搖動,橫移兩尺開外。

抬頭望去,快舟已到了五丈開外。

望著那遠去的舟影,王守義道:

“好強的腕力,如不是你配合得好,恐怕咱們已被迫露出了破綻,肖老弟,說你會無江湖經驗,可真叫人難信?唉!千慮一失,我真是有些急湖塗了。”

肖寒月奇道:

“咱們裝扮得像,怎麼引起人家的懷疑呢?”

王守義道;

“咱們來的早了一點,這種賣滷味、小菜、點心的不船,大都是在畫舫中姑娘起床之後出現,要午時過在一點,咱們早來了半個時辰,就是為一點疏忽,幾乎造成大錯。”

肖寒月點點頭,道:

“這麼說來,對方是一個善於計算,又十分小心的人了。”

“不只是一個人……”

王守義有些憂苦的接道:

“可能是一個組織,肖老弟剛才看到那艘校形快舟了,如若兩臂沒六、七百斤氣力,決無法使梭舟有那種飛馳水面的速度,還有那潛入藥庫的黑衣人,竟在我兩名精幹地捕快防中,無聲無息的摸了進去……”

肖寒月接道:

“雖然是那陣大雷雨助幫了池,但他提前在晚飯時刻潛了進來,也出了我們的預料之外,我們卻把防護的重點安排在二更之後,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肖老弟,更可怕的是,他們那身武功,我這十幾年捕頭生涯,也遇上過一些武功不錯的盜匪,但像這等高明身手的匪人,卻是未曾遇過。”

“王兄,這方面,小弟恐怕是無能為力,我雖然也練過拳、掌、劍法,可是……”

“我知道……”

王守義打斷了王守義的話,接道:

“張總教席是武林名宿,希望他能在這方面有所彌補。”

“王兄的武功……”

王守義接道:

“我也許可以和剛才那個操舟人勉強一戰,但手下那些捕快,恐怕就很難派上用場了。”

“這個……”肖寒月憂形於色接道:

“王府中的侍衛,應該都是高手才對。”

“也只能寄望他們了……”

王守義抬頭看看天色,接道:

“近中午時分了,趙姑娘也該來了。”

掉轉船頭,馳回河畔。

這時,已有不少賣點心的小船,開始出動,穿梭在畫舫林立之中,這就使得王守義和肖寒月的小船,不再起眼。

本來十分幽靜的秦準河畔,人也漸漸多了。天下聞名的秦準風月,又一天開始復生,畫舫上窗門開啟,猶帶惺鬆睡眼的姑娘們,招乎著小舟上的船家,購買點心;王守義打點起十分精神,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小船沿著河岸,緩緩行駛,留心著水中、岸上,每一處可疑的地方,人物。

這時,一個身穿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