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面子的驕氣之外,倒是頗有武林名宿的氣度,指揮若定。
趙幽蘭忽然站起身子,道:
“張前輩,王總捕頭,晚輩有幾句話,說出來,希望諸位聽了不要見怪?”
王守義看了張嵐一眼,默然不語,顯然是擺明了,一切由張嵐作主。
張嵐點點頭,道:
“好!趙姑娘請說!”
“家父醫務茂盛,積聚了不少財富,晚輩想提出十萬兩銀子,以供追查家父之用……”
十萬兩銀子,是一個非常驚人的大數目,趙幽蘭年紀不大,手筆卻是很大,張嵐呆了一呆,道:
“這個……這個……”
趙幽蘭道:
“對方都是武功高強的殺手,晚輩很希望張前輩以自己在武林中的聲望約請一些武林高人相助,這些支應,自無法由應天府中報銷,再說,這些銀子都是家父賺的,為救家父,用的心安理得,尚望張前輩、王總鋪頭體晚輩一片孝心。”
張嵐沉吟了一陣,道:
“姑娘這麼說,我倒也不便拒絕了,伯虎……”
韓怕虎一欠身,道:
“晚輩在!”
張嵐道:
“趙姑娘提出了十萬兩銀子,你看看金陵附近,有什麼可以聘請的高人,作為助拳,對方實力太強,單是官府中的捕快,也無法對付!”
韓怕虎望著肖寒月微微一笑,道:
“就晚輩所知,金陵幾家鏢局裡,確有三五個硬把子,不過,這些和肖兄比起來,恐怕就算不上什麼高手了。”
肖寒月急道:
“韓兄,在下只不過是……”
“僥倖是中嗎?鐵證如山,再謙虛,就是矯情了……”王守義說:
“肖兄弟,張老已決定,先用江湖手段,救出趙大夫再說,你可是這場鬥智、鬥力搏戰中的主角。”
肖寒月道:
“如果有用我之處,寒月是萬死不辭。”
張嵐微微一笑,道:
“肖兄弟雖然高明,但一個人力量稍顯單薄,就由怕虎約幾個高手,從中相助,一切由肖兄弟指揮排程。”
韓怕虎道:
“晚輩遵命!”
王守義心中暗道;薑還是老的辣,由韓怕虎約請高手,幫助肖寒月,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對敵之間,倒是方便多了,本只是一件追查兇犯的擄人案子,但眼看牽連逐漸擴大,把江湖和官府中人,全都捲了進去。
但王守義卻沒有阻止這件事情的發展,原因是鬼刀侯玄和文雀、武鳳的出現,使王守義自覺沒有能力辦這件案子。
一連三天,趙府中十分平靜,王守義的研判結果,又發生了一次很大的錯誤。
照他累積十餘年辦案的經驗,以對方眼線主的廣密,必然早知武鳳被押在趙府之中,而且,必會想法子救人,所以,王守義決定以逸待勞,把精練的入手,安排在趙府中待敵劫人。
但大出王守義意料之外的,卻是三天都沒有動靜,這就使王守義覺著面子上十分難看,也覺著對手是一個十分高明的人物。
肖寒月仍然住在趙大夫的留他醫病的雅寶中,不同的是雅室佈置得更為舒適,供應上更為周全。
這三天,肖寒月過得很忙碌,除了把無名老人傳授的武功、招式作一次精密思索演練外,就是靜練功,他感覺內腑中一股奇異的力道,正逐漸的透上十二重樓。
這三天,趙幽蘭來過四次,第一次,看到肖寒月在用左右雙手,互相搏鬥,兩隻手出的是完全不同的武功,趙幽蘭雖然不懂武功,但卻看得出,一個人兩用,能各行其是,是一種非常困難的事情,但肖寒月卻能心分二用,兩隻手似乎是分屬於兩個不同的人,肖寒月似是集中了全神,趙姑娘站在門口看了很久,他竟然全然未覺,趙姑娘只好悄然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第四次,肖寒月都是盤膝靜坐,趙姑娘發覺了肖寒月頂門上熱氣上騰,在頭頂一尺左右處,結成了一層淡淡的白氣,愈來愈濃,每一次,趙姑娘都等侯半個時辰以上,但肖寒月仍打坐不醒,不敢驚擾,趙姑娘只好黯然退回。
這是第五次,肖寒月仍在打坐,但趙姑娘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等肖寒月打坐醒來,和他談談。
卻不料肖寒月一坐兩個時辰,仍然靜坐如故,只是頭頂上的白氣,更是濃重,如雲似霧。
趙幽蘭發了狠,就是不走,坐在室內苦苦等候,由午後不久,直等到日落西山。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