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狐疑了,特意問了守門小廝,知道了一個孤身漂亮的粉衣少女來找司馬驍翊,結合司馬驍翊剛剛的話語,精於算計的李旺從裡面聽出一絲貓膩,他以前就是幫齊親王幹事的,這些顯貴望族後面的陰私不少,像是給齊親王的外室置辦宅院這種事情也不少的。
他就說這貓兒哪有不偷腥的,猛獸只吃草不吃肉的的,李旺心裡面有了成算,誰能真正的獲得世子爺以後的齊親王府的主子的長久的寵愛的,現在還不能早下定論。
先前的齊親王跟正經的齊親王妃還不是新婚燕爾,鶼鰈情深似的,最後還不是後面來的側王妃沈如茵奪了寵,李旺這人也是個滑頭的,現在並不肯湊上去,免得未來得寵的哪一位以為他是那一面的人。
司馬驍翊跨進院落,看見柳清菡從床上下來了,側坐在開啟的窗臺處,外頭明亮的光線照著她精緻的側臉上,她撐著下巴,手中露出待著剔透翡翠手鐲的如蓮藕一般白的發光的手臂,只穿著一件白色短小褂,下面穿著挑藍絲線的寬大裙襬,面容恬靜,膝蓋上放著一本手,窗臺旁邊放著一株潔白的百合花,遠遠看過去就像是簪子柳清菡鴉鬢上一般,水靈的能掐出水。
她恬淡貞靜就像是那些仕女圖一般。
司馬驍翊跟柳清菡成親快要兩年了,但是有時候他看著她還是會發呆,會被她不經意之間流露的美麗驚得呆怔住,他站在門口處凝望著她。
還是柳清菡敏感注意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才回頭望去,她面上沒有帶著笑容,也依然清冷漂亮的動人心扉的很。
“你傻愣著在哪裡幹嘛?”柳清菡心情明顯不是很好,瞪了司馬驍翊一眼。
“我給你去城東頭買了糕點回來。”司馬驍翊走過去,掏出胸口的包著的糕點。
柳清菡剛剛還想吃,現在則是一點也沒有胃口了,大概是孕婦的情緒起伏大,還有胃口也挑的很。興趣缺缺的看了一眼花瓣形的糕點,但是她又不好生意說她不想吃了,她剛剛一直吵著要吃,司馬驍翊饒了大半個城,她小小咬了一口,點了點頭說道:“好吃。”
司馬驍翊跟她夫妻兩年那裡看不出她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的,一把制止她往嘴巴里機械塞的動作,摸了摸她的臉頰責怪道:“不想吃就別吃了。”
司馬驍翊一把把她手中的他千里迢迢的饒了一大圈的路買來的糕點扔到一邊去,絲毫沒有可惜的意思。
“我剛剛是真想吃。”柳清菡還是覺得有些辜負了司馬驍翊的心意。
司馬驍翊勾了勾唇角,親在她臉側:“我知道。剛剛出門前,心情還跟豔陽天似的,怎麼這些就開始不高興了?誰惹你生氣了?”
“我有點想周嬸他們了,還有阿壯,阿牛,真想把黃鶴樓搬到京都來。”柳清菡失落說道,她要是沒有懷孕,她到是有精力弄這些,只可惜她現在吃了就睡睡了就是吃,比豬活的還像是豬似的。
“這有很難?”司馬驍翊道:“我讓秦風幾個去接他們便是了。”
柳清菡登時眼睛就亮起來了,重重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璀璨的笑意,高興補充道:“別漏了小狼崽了。”
司馬驍翊扶額一臉無奈之色,點了點她的鼻尖。
第二卷 第十章落水
月矅國皇宮
一個三十來歲,唇上蓄著短髭的青年,穿著一身金黃色的蟒袍,紋繡九蟒,裾左,右開,邊緣用細密的金線縫製,頭戴玉冠,鑲著東珠十三顆鑲頂,束金鑲玉鉗東珠帶。
青年雖然蓄著短髭,不顯得粗獷,反而更加顯得威重成熟,長眉若柳,身段高而修長,有一管筆直挺起的鼻子,手持狼毫勾劃奏章,臺階下站著好幾個名官員,吵著正火熱,似乎隨時會打起來。
“燕國本是我們的附屬國,攝政王攻打的時候,燕國曾說世世代代效忠月矅國,現在它輕易的轉而投靠南楚國,這簡直是月矅國的奇恥大辱,不出兵不就明擺著說我月矅國不如南楚國。”一個大臣激憤道。
“徐大人,你口口聲聲為了月矅國,可是你這樣做是逞匹夫之勇,月矅國現在人人安居樂業,你公然挑起戰爭,到底意欲何為?”另外一個大臣質問。
幾個大臣唇槍舌劍,你一言我一言的,互不相讓。上首青年批改奏章就跟沒有聽見似的,手握著的狼毫絲毫沒有停頓,直到最後一本奏章批改完。
青年擱下狼毫筆,抬起那張俊秀絕倫的面容,目光冷淡的撇過底下聲嘶力竭,就差點使出吃奶力氣要引起青年注意的大臣,漆黑的瞳孔幽深的就跟地洞裡的潭水,寒冷刺骨又琢磨不透,看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