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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都來了麼?

侍衛答著:是。

阿棠不再詢問,轉頭對身後的天憐道:你來的巧,水影宮剛好要舉行武林盟主的選拔大會,你之前去過這種場合麼?

天憐苦笑一下,道:我何以會去呢,即使是有時機可去,我一個瞎子參加武林大會做什麼呢?

阿棠才想起來他眼盲的缺陷來,便有些尷尬地道歉說:對不起,我——我忘記了。

天憐笑笑,道:不要緊。

就這麼,他們慢慢走著,天憐跟在阿棠身後,一邊走一邊閒聊幾句。宇文心中一直詫異,他們何以之前還是敵人一樣,現在片刻之間卻彷彿成了朋友?但他又不能多問,問多了阿棠必然又要給他白眼,他不想自討沒趣。

天憐憑著腳下的路,以及自己的聽覺,感到似乎是進了一個很大的洞口,他們行走了一段路程,便在一個地方停下來。阿棠叮囑他站定不動,他便站著,感覺是有什麼機關在將腳下踩的大石頭往下沉,沉了有一會兒,石頭停下來,他們站穩了,又開始行走。然後他又感覺,他們似乎是轉進一個院子,那院子異常寬敞空曠,中間還夾雜著流水與山泉聲,非常悅耳。

阿棠對他說道:你先站在這裡等著吧,我進去通報一聲。

天憐道:好。

天憐站在那裡等了一會兒,不久阿棠回來了,她道:我娘今日身子不舒服,她吩咐我先將你安置在水影宮住下,說是改日再見你。

改日?天憐問道:究竟是要等到哪一日?

阿棠道:你就先住下來,問那麼多做什麼呢?她該要見你的時候,自然會見你,反正你現在也是無處可去。

天憐想了想也是,他的確無處可去,只好答道:好。

阿棠對站在一邊的宇文道:去將你的書房謄出來,給他住。

宇文反駁她道:為何是我的書房?家裡不是有許多客房麼?

阿棠道:家裡的客房現在已住滿人了,後天在水影宮進行武林盟主選舉,現在江湖上許多有名頭的人都住在這裡,沒有空的客房了,所以你必須要把書房謄出來!

宇文抱怨著說道:選什麼選?選來選去不還是娘當盟主嗎?

阿棠斥道:要你多嘴!快些去把你那些書搬開!

宇文仍嚷嚷著:若是都搬出來,我的書安置到哪裡?

阿棠不屑地道:這是孃的命令,我管你那些破書,你燒了最好!

宇文又與她爭吵起來:你不用看不起我的那些書!它們有他們的好處,豈是你這麼一個粗魯的人懂得的?

阿棠聽他罵自己粗魯,頓時惱了,威脅他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去娘那裡告你一狀?我想,到那時,你的書不燒也得燒了,娘若是你知道你收集那些歪門斜派的秘籍,一定廢你武功!

宇文被她這樣一威脅,倒還真有些擔心起來。無奈之下,只好嘆氣轉身離開,極不情願地去謄他的書房了。

天憐還在那裡站著,阿棠道:你若是覺得無聊,我帶你到花園轉一轉吧,那裡我種了許多種花。

天憐道:好。

他又跟在她的身後,隨她一起走到後花園,走了約莫有一會兒,到達了後花園。才剛邁入那庭院,老遠就聞到了濃郁芬芳的花香味,煞是清新宜人。天憐不禁嘆道:真香!

阿棠問他道:你喜歡花麼?

天憐點點頭,道:是的。

天憐從氣味上可辨別到,如阿棠所說,她的花園內果然種了許多種花,他自幼跟著師父,山裡便總是種許多花草,所以他對花朵也是甚有研究,一般來說,他聞著氣味就能知道是什麼花。

此刻,他憑藉自己對氣味的敏銳,問著阿棠:你這裡種了許多茉莉和*,是麼?但現在茉莉敗了,*正盛開,是不是?你將它們侍弄得很好。

阿棠對他甚是佩服,又聽他誇自己種的花,不禁得意道:是啊,很香吧,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給它們澆水剪枝,我娘和宇文都是不喜歡花的。不過,你一個瞎子,雖然看不見,卻能知道我種的是什麼花,也真是很厲害。

天憐笑笑。沒有說什麼。阿棠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很不禮貌,因為稱天憐是瞎子,一時她倒顯得有些不太自在,有些忐忑地解釋說道:我,其實,我不是故意要那樣說,我——

天憐又是溫和地笑笑,道:我不在意的,真的,沒關係。

阿棠見他如此寬容,也算放了心,問他道:我剛才還沒有問過你,你究竟從哪裡來的?我聽娘說過一回,說你一直住在山裡,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