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怎麼捨得放開手,
擁有過牽手分手,太多理由,
一人去淚水流,
擁有笑過哭過,太多理由,
愛巳經腐朽,
揮揮手,不回頭,
一片痴狂為誰留,
轉身走,怎麼捨得放開手,
擁有過牽手分手,太多理由,
一人去淚水流,
擁有笑過哭過,太多理由,
愛巳經腐朽………”
恍如陶醉,藥天霖的唇角露出溫馨的淡淡笑意,她唱了那麼久那麼久,一直一直不肯停下自己的聲音。因為她知道,只要一旦停下了,這個男人就會走了……
這時間何其漫長,又何其短暫,一秒一分,將所有的一切全部忘記,風行烈此時此刻,只想留住這個男人,留住這個為了她付出太多太多卻一無所求,連最後的生命也甘願獻上的男人。她不是稻草人,不會感動,不會流淚,有人為她付出至此,她怎能無知無覺?
她就這樣唱著,每過一分鐘,心頭的凝重就會加重一分,然而,即使心巳經那麼沉那麼重,重到連她也沒有辦法正視,喉間絲絲縷縷發出的啞聲仍是怎麼也停不下來。
她就這樣唱著,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面頰滾落。風行烈一向都說,流血流汗不流淚,人再怎麼痛苦也要堅強,即使在被秦涵逼入懸崖下的一刻她也未曽流過眼淚。但在此一刻,那些堅毅不屈還是被這男人的所為打破,她可以不為自己的悲涼痛苦而流淚,但卻無法忍受別人為了她如此不幸。
她就這樣唱著,遠處的撕殺聲無法闖入她的心扉,在漆黑的夜裡,她還是覺得這首歌怎樣也唱不夠,唱不完,她還是無法就這樣結束………
藥天霖不知可時睜開了眼,溫熱的大掌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歌聲一頓,如一根繃斷了的弦,戛然而止,再無續接。
“很好聽。”他微笑道。
“那麼継續!”
風行烈緊接著說,有些激動地想要掙扎著坐起。但一切不過是徒勞,藥天霖給她服下的藥雖然對身體極好,卻加了少許麻醉藥。現在的風行烈別說是運功了,就是移動一下都困難。
“行烈,你攔不了我,也不能攔我。為了你我瘋得得還少嗎?這最後一次,怎麼樣我都會瘋下去!”他說得堅定不移,握住風行烈的手,藥天霖的雙眸中的華彩是那麼奪目,好似要將這最後的生命精華在這刻綻放般。“我和秦涵兩個只能活一個,要你來選,太過痛苦,所以,我替你選!”
“這不公平!天霖!這對你根本不公平!”她有些狂亂地搖頭,心卻知道她的確無法阻止他。
“這世間本就沒有公平!公不公平,秦涵在乎嗎?我在乎嗎?所謂的公平只是利益下的產物。這是我心甘情願的,為了天下大局安定你也勢必要出這樣的選擇。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讓我去死,這正是你心中矛盾的地方,但是行烈。我想說,你根本不必為此愧疚,因為我也不過是利用這一場交易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他淡淡的微笑讓風行烈產生暈眩之感,他身上散發出的藥香此刻顯得那麼突兀,她知道這是寧神藥物,有強烈的安眠成分。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吧,我不奢望能夠得到你的心,只希望你能記住我。我想,從今往後,藥天霖三個字會牢牢地被你記在心裡,印在腦裡,永不磨滅,這難道還不夠嗎?”
藥天霖生怕弄痛她一分似的將她整個身體輕柔地放平到巨石之上,袖口對著天空,一道明亮的藍色火焰直衝雲霄,在黑色的夜色裡,添上一挘�蘩鏨�省�
“凌兄他們很快就回來接你。行烈,睡一覺吧,等醒過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仿似用盡全身的力氣,深深凝視她一眼,終於轉身,不再回頭。
風行烈覺得耳旁的語音飄飄蕩蕩,眼前藥天霖的模樣也漸漸模糊,眼皮沉重,文腦混沌,可她卻狠咬舌尖,刺激著自己不能睡著。
“天霖!”她的聲音太小太小,比起烈火燃燒的聲音還要小太多。但那逐漸遠去的人還是聽見了。
遠遠的,飄渺的輕笑傳來,就像是返回了仙界的仙人,瀟灑肆意。
“行烈,人生不過夢一場。為了你,死又何妨?”
黑夜之中,孤獨的人躺在大石上,緊緊凝視著那個巳看不清楚的影子。
看著那道消失在熊熊烈火裡的背影,胸口那種撕人心扉的疼,淚水滾落得更多………
人生夢一場,死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