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弄的?”一進門看到黎颯手臂上的傷口,他的心猛地一提。扯過她的手,仔細打量起來。
“不小心被韓絮抓了一下,沒事。”話雖那麼說,但還真的是挺疼的。
“你過來,我幫你處理一下。”說完,他就拉著黎颯往她的會診室走。黎颯一路上都在說小傷沒關係的,可紀琛鐵了心似的,不搭理她拉著她就往裡面走。
等他把一套消毒用具都擺上來的時候,黎颯也就順了他的心思,老老實實地坐著,讓他處理。
紀琛低頭認真的為她消毒,有些刺激的液體碰到傷口時,還是疼的黎颯直皺眉。紀琛黑著臉,問她:“她幹嘛抓你?”
黎颯疼的齜了齜牙,然後答道:“她給我邀請函,我不要,退來退去的時候她不小心抓傷了我,說起來應該算是意外。”
聽了這話,紀琛臉色有略微好轉。但還是嚴肅地說道:“你以後不要跟她有接觸了,惹不起躲得起。”
黎颯拿自己沒受傷的蹄子捏了捏紀琛的臉,說:“我明白的。”話畢,她垂眸沉思了一會,說道:“我覺得韓絮的心理情況已經出現了問題,剛才我看她已經有了癔症的狀況。”
“所以,你學長並沒有完全把她治好,是不是?”
黎颯點頭:“我一直都覺得他的療法太急功近利了些。雖然短時間患者好像完全康復了,可那就跟定時炸彈似的,不知道哪天就徹底引爆了。”黎颯說著,然後看著紀琛,突然有一種慶幸的感覺。
還好她家紀琛,被拉回來了。要不然……黎颯不敢再想下去了。
包紮完後,紀琛又囑咐了她好多。例如最近要多休息啊,不要碰水什麼的。那謹慎的樣子,黎颯恍然間有種自己在做月子的感覺。
……
雖然認定宋禮謙的治療理論是錯誤的。可是拿著那張邀請函,她心裡竟然還是有想去看一看的衝動。
是想知己知彼嗎?黎颯也弄不懂那種感覺是什麼,總覺得理智有那幾秒鐘的斷線,大腦裡總迴盪著一些聲音。
要去,要去,要去……
然後那天,她就真的去了。
場面很盛大,c市的一些心理學專家都到了。包括她的老師和昔日的同學。宋禮謙見了她,客氣的笑笑。殷勤的給她指了位置,看著格外的有風度。黎颯客套的笑笑,然後走了過去。
她的位置被安排在她老師的旁邊。坐定後,她就跟對方聊了起來。宋禮謙一直是他老師的得意弟子,但這次的理論,她的老師也並不是很贊同。
“你學長這次有些自大了些。我跟他說這種治療方法有弊端,可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說著老人嘆了口氣。但他也沒有多指責宋禮謙,學術這種東西,個人有個人的看法。能不能成功,關鍵要看投入後的效果怎麼樣。但是出於老師的責任,他還是覺得有必要不讓自己的學生走歪路。
“老師,學長一向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而且他這次的治療方案,認同的人也挺多的。所以,他不可能會放棄的。”
黎颯說著頭朝外瞥了瞥,意外的撞上了宋禮謙的視線。他站的筆直筆直的,姿態很好,可看著卻有種怪異的僵硬感,這跟以前的他很不一樣。
而他的目光,就像是捕獵的動物一樣,專注卻有一種陰狠的光彩。
黎颯莫名的覺得心口泛讀。拿起面前他們提供的水喝了一口,然後低下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交流會開始後,宋禮謙先是站在前面,利用幻燈片展示他的成果。他說完後,底下有不少持反對意見的,宋禮謙也沒有表現出惱怒,神態自若的跟他們進行辯論。黎颯剛開始對他的演講並沒有放在眼裡,可過了一會,她竟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然後有一瞬間她竟然認同了他的理論。
怎麼回事?黎颯有些不明白了,她看著牆上的幻燈片,再看著旁邊自信滿滿的宋禮謙,莫名覺得頭昏昏的。
這時候,突然響起了一聲重重的拍桌聲。黎颯心一驚,同時也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轉過頭一看,拍案而起的是一個叫秦越的人。
他是他們這個圈子裡有名的刺頭。雖然發表過不少學術性論文,但在圈內的接受度並不高。
雖然他很有才華,可那脾氣實在是大,並且以自我為中心。稍有不順心就跟人吵起來。其實這次的邀請名單裡,黎颯並沒有看到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宋禮謙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錯愕,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然後針對秦越的問題,一一進行了反駁。可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