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人的自己居然感到了害怕。
迫近身體的危機讓他的血液沸騰了起來,也讓蓬萊人的本能愉快地清醒了過來。他的本能在說,讓對方為自己著迷,讓對方臣服於自己。
他明知道會惹怒誠實的他,還故意選擇了過分的語言。
他在挑撥,在誘惑。
單膝跪在座位上的路西法多,緊盯著薩蘭丁讓身體逐漸接近。長長的黑髮從肩膀上滑落,在隔著車窗的陽光和醫生之間完成了遮擋的作用。
如同源自惡魔王的姓名一樣,這個男人會用強大的力量帶來災難和破壞
伸過來的雙手纏繞住了薩蘭丁的脖頸,在包圍了周圍的黑暗中,只有兩輪黃金的太陽熠熠生輝。
凝神望著那似乎會燃盡心靈的強光的蓬萊人笑了出來。曾經一瞬聚集了殺意的修長手指最終還是沒能將力量堅持到底。撫摸著脖頸而帶來的快感險些讓薩蘭丁洩漏出了呻吟。
不久之後,大大的手掌順著下顎、面頰逐漸向上。
任憑他擺佈的蓬萊人縱長的瞳孔,反而捕捉住了路西法多的視線,絕對不讓他逃開。
不管他要對這個身體做什麼,都儘管讓他做到心滿意足好了。但是相對的,薩蘭丁一定要得到他。身體也好、心靈也好、性命也好,甚至於連一根毛髮也好,他要讓所有的一切都永遠地屬於自己。
那就是蓬萊人的伴侶。
來吧,路西法多——焰色的雙眸搖盪著,散發出了甜美的誘惑。墮落到永遠燃燒的火焰中就好。
快樂和暴力,兩個人現在用自己的身體體現了這兩種相背存在的感覺。
天平要傾斜到哪一方呢?——兩個人的意志透過視線激烈地進行著爭鬥。
薩蘭丁將一隻手環繞在對方寬闊的脊背上,掌心緩緩下滑。他要讓路西法多意識到自己身體的存在,讓他意識到彼此肌膚上的觸覺。
路西法多輕輕皺起眉頭,嚴厲的眼神搖動了起來。
明明都已經表現出瞭如此程度的怒火,他卻還是殘留著清醒。不能認真起來傷害到醫生,這種拼命自制的心思,削弱了他對抗蓬萊人誘惑的力量。
就在眼前,手已經能接觸到的甘美存在侵蝕著他的思考。
從對方苦悶的表情中確定了自己勝利的薩蘭丁,帶著含笑的眼神催促他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已經迫近到了極點,眼看就要接觸的嘴唇,已經交織在了一起的呼吸。
突然,日常插入了兩個人之間那種好像在互相廝殺一樣的緊繃的空氣中。
投注在彼此身上的注意力,都因為這個聲音而產生了動搖。執著的連續聲響,讓他們終於注意到那是放在醫生的白袍中的攜帶終端的呼叫聲。
原本達到了極限的緊張一口氣緩和下來。
〃路西法多!〃
薩蘭丁進行挽留的纖細聲音,被車門粗魯關閉的聲音所掩蓋。
薩蘭丁茫然了好一陣子。
幾乎都等於是到手的路西法多,居然因為如此無聊的打擾而失去了。
沒有事先切斷攜帶終端的電源絕對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誤。早知道這樣為了以防萬一使用媚香就好了。但是現在再想也只是馬後炮而已。
勉強壓抑住為了洩憤而捏碎它的衝動,薩蘭丁切斷了煩人的呼叫音。以蓬萊人的握力來說是真的可以毀掉它的。
薩蘭丁沒有自信自己接通它後還能進行平靜的應答。而且最重要的是,薩蘭丁面前存在著優先度要遠遠高於患者性命的問題。
為了追上那個迅速逃走的男人,醫生解開安全帶跳下車子,打量著四周尋找那個穿著長大衣的身影。
然後他看到了正前往駕駛席一側的森林深處的背影。
〃路西法多!〃
聽到呼叫自己的名字的聲音而轉過頭來的大尉握著雙拳怒吼:
〃為什麼你要這樣地找我麻煩!差勁透頂!你和尼科拉倫都是一個樣子!〃
〃你還問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想要只要有機會就讓你屬於我啊。〃
看著那個怒吼後就消失在樹蔭中的男人,薩蘭丁表情黯然地喃喃自語。
拉斐人的名字又被一起提出來讓他很不滿意。一方面是因為尼科拉倫對路西法多做出了和自己一樣的事情,另一方面是路西法法多認為自己和尼科拉倫做出了同樣的事情.這兩個事實都讓他相當的惱火。
馬貝里克少校的事情還可以等日後再去溝通,現在他必須儘快多多少少修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