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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只是盯著莫離看,卻是一動不動。

我回過神來,莫離也正看著我,沒有再看她,我垂下眼簾,走到華眉身後,也開始隨她們輕輕舞動。

記得第一次去越王府邸表演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我曾被那個漂亮的媽媽逼著上過全套的舞蹈班,說是什麼為了提升氣質……

所以舞蹈對我來說並非什麼難事,如此像她們這般輕輕舞動,更是不費什麼力氣,懶惰如我,也可以勉強忍受。

下了課,咳!估且說是下了課吧,總之今天的舞蹈課程似乎是結束了,我轉身便回房去換衣服。

“香寶!”莫離突然喊住了我。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本來想避開她的,還是避無可避啊。在我潛意識裡,我似乎不想被別人識破我不能講話的事實,為什麼呢?是因為……范蠡?西施似乎已經病入膏肓,或許范蠡是因愧疚而守護她身邊,只是如果范蠡知道我因為那一次墮崖竟成了啞巴……我微微閉了閉眼,實在不敢想象他會如何啊……誰說齊人是福,不是人人都有福消受的,如今的他,卻是陷入那樣兩難的局面……我不是聖人,說不怨他就太虛偽了,當初他看著我背上西施的名字,卻以范蠡未婚妻之名而入吳之時,我是陷入了那樣悲慘的境況,而他……他竟然無動於衷,眼睜睜看著我的一個人孤軍奮戰,眼睜睜看著我一個人孤立無援……呵呵,即使是失憶,我也無法原諒他呢!但……若此時被他知道我竟成了啞巴,我真的不敢想像他會是怎樣……我不想逼瘋他。

“香寶。”莫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我的面前。

一旁的華眉也跟了上來,一臉的好奇,“誰是香寶?”

我抬頭定定地看著莫離,事到如今,既然我已經無法開口,那我也只好演足戲份,隨她們自己猜測去了。

見我定定地看著她,莫離微微皺了皺眉,張了張口,許久,才緩緩開口:“對不起……西施。”

呵呵,果真有效果,此時在她眼中我定是因為那一回因她默許我代西施入吳之事而心懷忿恨吧。

說恨,也是有的,既然如此,我不如就證實她的揣測好了,沒有再看她,我轉身便要回房。

“衛琴他……我請文種幫忙在越國找了個遍……我想……他應該不在越國了……”身後,忽然傳來莫離有些遲疑的聲音。

我心下微微一涼,沒有回頭,直直地回屋。衛琴他……不在越國了嗎?……或者……他根本已經不在這人世了……

如此一想,心中的疼痛越發的明顯了,那個孩子……他不會死!一定不會死的!

只顧著看腳尖,不期然撞上一堵肉牆,抬頭一看,我雙眸微暗,史連!

如果不是他,衛琴又怎麼會至今生死未卜!

“白痴。”見到我眸中明顯的恨意,史連微微一愣,隨即不屑地輕斥,面無表情地從我身邊走過。

夫差

轉身恨恨地瞪著史連的背影半晌,恨不得在他背上盯出個洞來,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處,我才不得不回頭向屋裡走去。

該死的史連,別以為救了我的性命便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如果衛琴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掀了你的皮才怪!

心裡不滿地哼哼著,我有些挫敗地推門進屋,氣呼呼地扯下身上的舞衣。

“呀?誰惹我的美人生氣了?”冷不丁地,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我大驚,猛地回頭。

門後,有人倚門而立,狹目薄唇,一身張揚的明黃色,長髮高束,仍是未盤成髻,有絲絲長髮垂落眼前,肆意飛揚。

我怔怔地看著他,屋裡溫暖的爐火照得他仿若畫中走出的美人一般,他是……夫差?我微微張嘴,大受驚嚇,怎麼可能?夫差怎麼可能出現在土城,怎麼可以能出現在我的房裡?

他揚唇,緩緩上前。

我的腦袋立即宣佈罷工,只能仰頭傻傻地看著他漸漸走近我。

待我稍稍驚覺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看著他緩緩揚唇靠近,我彷彿受了什麼蠱惑似的,只能仰頭望著他,腦袋還是沒有轉過彎來,他輕輕揚手,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條毛皮大氅,動物毛皮的溫暖觸感輕輕滑過我有些冰涼的肌膚,舒服得令人想嘆息。

他輕輕用大氅將我裹緊,然後,然後揚起唇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令我想立刻吐血羞愧而死的話:“雖然美人的胴體十分養眼,但凍出病來可就不妙了……”

我這才想起剛剛竟是裸著身子任他參觀了!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