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甩捧花的環節,但是這裡大部分人都比我早成家,我和我老婆商量了一下,想把這個美好的祝福就送給我高中最好的兄弟吧。」
白允笑得很溫婉,她手捧著鮮花走下臺遞給了謝成隕,開口裡儘是真誠:「他很感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我們也衷心的祝福下一個能獲得幸福的人是你。」
「謝謝嫂子。」謝成隕接過捧花,紳士手地輕輕抱了一下白允,又同走下臺的李遠哲來了個狠狠的擁抱。
大概是他們今天太幸福了,李遠哲抱著謝成隕,在他耳邊開口時眼裡還有些熱淚:「過段時間我們就回加拿大了,又是好長時間見不了面,希望下一次回國我參加的是你的婚禮。」
謝成隕在心裡嘆了口氣,但是面上卻不顯不想在別人的祝福裡說喪氣的話,他笑著拍了拍李遠哲的背以示安撫:「一定。」
婚禮持續了差不多一天,謝成隕本來還有工作上的事要回一趟辦公室拿檔案,因為上午約了客戶,下午又約了去趙清家。只是實在是因為盛情難卻,又留下來吃了晚餐交際了好一會兒,直到八點過了才實在不好意思地先行開車離開。
夜晚的涼風順著車窗吹了進來,把他用啫喱定型好的髮絲也吹散了一些,讓幾縷搭在了額前,顯得人溫潤了許多。
他喝了一點小酒,身上有些燥熱,但是風吹著會好很多。其實趙清說得挺對,吹風的時候就會把腦子吹得空空的,好和不好的便顯得有些模糊,起碼現在的自己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和肅然的鋼筋水泥,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但似乎情緒因為被新人感染是快樂的。
他把車停下後,就上了樓。今天是週末又是這個點,所以律所基本沒人,但是還是亮著一盞微弱的燈,他以為是今天誰加班,走進去正想調侃,卻看到正在放底稿和電腦的齊衍澤,本來準備開口又閉上了嘴。
男生聽到動靜後抬起了頭,和他來了個對視,謝成隕覺得什麼都不說又太奇怪了,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地開了口,就當普通同事的寒暄。
「出差回來了?」
「嗯,回來放電腦和底稿,劉姐剛走。」齊衍澤沉下視線看著自己,「謝律,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謝成隕覺得幾天沒見了,兩個人有點說不上來的尷尬。他一邊說著一邊就進了辦公室,連燈都沒按開,他記得檔案放在第二層的。
他剛拿下來準備出門,抬起頭卻看到齊衍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有什麼事嗎?」
「劉姐說珉德最大的問題是股權激勵方案是純商業角度做的。」
謝成隕頓了一下,兩個人在並不敞亮的空間裡聊工作氛圍實在太奇怪:「不考慮法律常規做方案的公司很多,週中開會再說吧。」
「嗯。」
「還有什麼事嗎?」
齊衍澤卻突然關上門走上前靠近了自己,隨後埋在自己頸間深吸了口氣,因為對方的鼻息噴灑在面板上,讓他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你幹什麼?」
「看來今天不是和他在一起。」齊衍澤自言自語地喃喃。
「我還有事,要先回家了,你自便。」
謝成隕沒了耐性,他推了一把面前的人,只是對方紋絲不動,反而扣住了自己的手腕,讓他骨頭都發痛。明明男生的動作如此強硬,可是開口說出的話卻很溫柔。
「鬆開。」
「謝律,這幾天……我很想你。」
「所以呢?關我什麼事?」
謝成隕因為對方直白的話語心臟漏了一拍,但是卻用力地掙脫掉了對方的手腕,還沒等他活動手腕卻突然被人環住了腰,錮到兩個人之間幾乎毫無縫隙,讓他呼吸都有些急促。
「怎麼不關你事呢謝律?是你先不要我的啊……那晚我太想你了,一想到這麼多天沒碰你,我都快要瘋掉了。」齊衍澤看著對方慍怒的樣子,卻十分大膽地伸出舌尖突然舔了一下男人的嘴唇。
謝成隕腰身一震,開始用力地掙紮了起來,只是齊衍澤的力氣也並不他小,兩個成年男人幾乎像扭打在了一起。
「放開我,齊衍澤!」
謝成隕用手肘打在了齊衍澤胸口,只是男生悶哼了一聲,把他抱得更緊了,謝成隕氣得臉上漲紅,白天那點好心情全被搞沒了。兩個人較量的過程中,謝成隕因為想掙脫開,轉身一用力還直接撞到了門板上,痛得他差點沒嘶出來。
他深吸了口氣,後背的疼痛還沒緩解,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