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樊公泰說了,你有了《降妖譜》的下落?”鱺妃甫一在主位上安坐,便反問道,只是她坐著的姿勢依然是挺直著身軀,保持著尊崇的做派。
“你就是聽到這個訊息才立刻趕了過來嗎?是的,我知道了《降妖譜》的下落,我本打算和布奴莎一起把它奪回來,敬獻給你。”
“你是想借此來向我邀功?讓我重新審視我這個原以為不成器的弟弟?”
虞洺瀟掩著嘴笑道:“我需要這樣證明嗎?姐姐?我只是要讓你知道,任何事情,我都會比你倚重的那些族輩要做的更好,無論是斷海、凌濤,還是……我的那位聖王陛下。”
鱺妃嘴角一揚,說不清是受用還是揶揄,她只是側了側身子,問向身後垂手侍立的布奴莎:“布奴莎,《降妖譜》究竟是怎麼回事?是怎麼從錦屏公子那裡到了煉氣士的手中的?你可知曉?”
落霞山紫菡院一戰,孤山先生殞命亡身,出於對他力抗血泉鬼族的敬意,公孫復鞅和紫菡夫人將《降妖譜》借給了孤山先生的大弟子俞師桓,以一年為期。這件事,在伏魔道固然已經廣為人知,可是闃水妖魔對此事還全不知情,遙感旁聽的布奴莎自然更無從知曉,所以只能懵然的搖了搖頭:“詳情還不清楚,只知道那鶴羽門的俞師桓憑藉著這個東西,殺了我們好些同族。”
“好,絕浪,既然你有此心,我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一個月之內,我要看到那個煉氣士的首級和《降妖譜》呈在我的案前。”鱺妃的目光直視虞洺瀟。
虞洺瀟不以為意的一笑,剛要答應,布奴莎卻搶先一步,在鱺妃面前跪下:“懇請娘娘,把誅滅俞師桓的任務交給我!他是我不共戴天的死敵,我要親手取下他的首級。”
“無論你如何修煉,在一個月之內,想要憑藉一己之力,除去這個帶著《降妖譜》的煉氣士,還是不切實際的事,如果你用心的話,十年之後,或可堪與其一戰。但是,顯然我們等不了那麼久。”
一個月和十年,這是多麼懸殊的差距,布奴莎心中一痛,難道我真的報仇無望?
虞洺瀟卻聳聳肩:“如果真這麼在乎的話,那麼我完全可以把那個煉氣士生擒活捉,然後讓我們的小美人兒親自行刑,豈不是兩全其美了?”聽他的語氣,似乎抓住俞師桓只是呼吸間便可得擒的易事。
不必布奴莎表態了,鱺妃立刻說道:“那就謹記你說的話,如果真的可以這樣,我就算你大功一件,並把布奴莎的第一次賞賜給你,她是修習魅惑之術的極品,而在我的指點之後,與她的第一次交合更會使你的修為精進,怎麼樣?”
她本就是我的,如果不是你剛才突然闖入的話。虞洺瀟心裡恨恨的想到,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瀟灑自若地笑道:“好,那我可就等著姐姐的厚賜了。”
布奴莎也低著頭小聲地回道:“聽憑娘娘吩咐。”
鱺妃又揮揮手,讓布奴莎重新站回自己的身後,繼續下面的話題:“你這裡的人手還要準備著,原先的進攻計劃不變。”
虞洺瀟本已平靜的情緒一下子就彷彿被點爆,他白皙俊美的臉上猛的劃過一絲憤怒:“什麼?還要進攻錦屏苑麼?不是已經知曉了《降妖譜》的下落嗎?為什麼還要勞師動眾的去招惹公孫復鞅?”
“是他先招惹了我們闃水一族,而不是我們去招惹他。對他的攻擊並不是因為要奪回《降妖譜》,事實上這個《降妖譜》真落入了伏魔道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五百年前的舊事了,反制那書上招式的法術已經多有練出,這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不對那公孫復鞅進行懲戒,我們闃水的顏面何存?”
“顏面?就是為了這個理由?為了這個凡夫俗子總是牽記於心,而在我看來卻荒誕無稽的東西?你們就要去挑戰那個冥思得道的公孫復鞅?”虞洺瀟幾乎是喊了出來。
“虧你還和凡人打了那麼多交道。顏面,尊嚴,絕不是空泛虛榮,荒誕無稽的東西。人也好,妖也罷,只要你擁有了靈知,那麼顏面和尊嚴就是必須要重視的關鍵所在。我又何嘗不知道冥思得道的公孫復鞅的可怕?可如果我們對公孫復鞅的襲擊忍氣吞聲,還任由其逍遙自在,那麼虻山只會把我們看成軟弱可欺,而許許多多自我修煉的散妖野怪就更不會投靠我們,那麼,我們闃水的力量就會越來越低於虻山,日後的大戰開啟,我們又怎麼和虻山抗衡?怎麼去奪得這天下?但如果此戰得勝,無論妖魔道還是伏魔道都會對闃水的實力大為震驚,這會是闃水在數千年中一個了不起的創舉,甚至可以一舉打破我們和虻山分庭抗禮的實力爭衡。我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