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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和孩子他爹商議了,周管家說這孩子日後可以給公子當個伴讀,這是好前程,全仗著張家兄弟教他識些字兒,張家兄弟就算是這孩子的先生,向先生求學,是要送些禮才不負了這體統,不是說古時有什麼束脩之禮嗎?這不,昨日夫人才賞的,這便給張兄弟送了來,還請張兄弟不要嫌棄。”少婦說的情真意切。

池棠這才明白,連忙擺手:“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過識得些字,胡亂教教大家罷了,當不得這禮,我剛才和寶兒說頑話呢,晚上自然要教他的,這可不能收,快拿回去,給寶兒和三哥吃。”忙將乾肉送還那少婦。

少婦連連推卻:“孩子的拜師禮,張兄弟無論如何得收下。”

“哈呀,那是聖人的禮節,我們不興這個,嫂子要真送我,我可不敢再教寶兒了。”池棠笑著,總算將乾肉塞回了那少婦手裡,少婦聽池棠這般說,便不好再堅持,臉上紅了一紅。

池棠摸著寶兒的小腦袋笑道:“今晚吃過晚飯,到我這裡來就行。”

寶兒很乖巧的點頭稱是。

“如此,可就多謝張兄弟了。”少婦對池棠福了一福,又向廚房裡的老閻頭打了個招呼,這才拉著寶兒走了。

看著那少婦遠去的背影,老閻頭靠在門邊,口中還在嘖嘖稱讚:“這翠姑真是標緻,要不是那事,花房的姚三哪有這樣的豔福?”

池棠繼續洗碗,隨口道:“閻管事對人家還有這心思?”

老閻頭乾咳幾聲:“呵呵,沒有沒有,就是看看。不過我說啊,張五,這翠姑對你倒挺有意思的,真的,你沒看她剛才臉都紅了?”

池棠將陶碗堆在一處,將手在身上抹乾,下意識的摸了摸耳下的創口:“啊?這可不能亂說,人家可都是孩子他娘了。”

老閻頭來了精神:“嫁人歸嫁人,未必嫁的男人就是那女人喜歡的男人嘛,你張五人不難看,又識字,還對她兒子這般好,她能不動心嗎?”

僕役之間平常無聊,多喜歡說這些話題,尤其這老閻頭還是個大色鬼。池棠記得很清楚,前些天幾個內宅的侍女來庖廚取物事,不知怎麼的衣裙帶都脫落掉下,露出白晃晃的大腿來,老閻頭喝多了酒,卻看得目不轉睛,看到精彩處高興得口水都淌滿了一地,那副色迷迷的模樣當真是猥瑣之極。

池棠心想這話題可不能進行下去了,不然風言風語起來,尤其還是這老色鬼閻管事嘴裡說出來的,那就更不堪了,姚三要是聽到了非把自己砍了不可,趕緊岔開:“閻管事說翠姑因為那事才嫁給了姚三,那事又是什麼事?”

第012章故事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還是聽那周管家酒醉之後對我說的呢。”老閻頭故作神秘之色,賣開了關子。

池棠本就沒什麼興趣,也不去接這話茬,開始去刮灶上鐵鍋的鍋灰。

老閻頭已經開啟了話匣子,這時候便讓他收也收不住了:“那年,大公子還沒去朝內為官,每天就是喜歡鬥雞走馬的,翠姑是大公子房內的丫鬟,嗯,那時候當然不叫翠姑,都叫她翠兒。翠兒長得標緻,大公子早就有意了,偏偏那大娘子看得緊,大公子一直沒得機會把她給收作填房。”

“哈,大公子是個懼內的?”池棠繼續刮鍋,隨口說道。他來董府也不過三月,並沒有見過董家的大公子董璋,不過聽府裡的老僕們提起大公子的種種作為,猜想董璋必是個紈絝膏粱。

老閻頭擺擺手:“唉喲,你是才來了幾個月,沒見過大奶奶,兇得很吶,聽周管家說,他們兩口子吵起來,那大奶奶一隻手就能把大公子撂倒,厲害著呢。再說,大奶奶是京城裡望族的小姐,大公子又哪裡敢多爭執?”

池棠暗暗好笑,聽這意思,那大奶奶準是個腰闊十圍的胖悍之婦。

老閻頭繼續道:“大奶奶是看出大公子的意思了,可沒少給翠兒罪受,每天就找些茬子虐打翠兒,這事後來鬧到老夫人那裡,老夫人心生憐憫,便把那翠兒收到她房裡做個侍婢了。其實那翠兒要真入了大公子的門,準沒好日子過,大奶奶那麼兇的脾性……你看,被這一岔,我怎麼說到這裡去了?還是跟你說翠姑這事。那年中秋之夜,老爺在後園內設開家宴賞月,翠兒因為相貌標緻,也被選在宴會上服侍。也是大公子好色成性,(池棠心道:“跟你老人家一個樣。”)那晚又喝多了酒,藉著如廁的機會,將翠兒拖到後院外,要做那交歡之事,翠兒當然不情願,正在拉扯的時候,忽然狂風大作,颳得大公子睜不開眼,等那陣風過去後,你猜怎麼了?翠兒竟然不見了。”

池棠渾身一震